☆、第114章重點是她自由了!
謝菡、容敬、容喆三人聽完容離的講述後,又看了休書,這才明白事情始末,當下略一思索——
容喆最先拍桌子,「那廝竟敢要你心頭血,誰給他的膽子?
看小爺不劈了他!
」
說罷,摸著佩劍又要走。
容敬撣了撣衣衫,「端王還是太閒了,我進宮一趟。
」
緊隨容喆之後。
「慢著,」謝菡心疼的摸了摸容離的頭髮,「流了那麼多血,咱們先歇歇好不好,待為娘進宮一趟,必定給你要個說法回來」
「敬兒備馬車,娘跟你一起入宮,喆兒挑把鋒利的刀,給為娘接他夏侯銜一碗血回來。
」謝菡淡定的分配完任務,又慈愛的對容離笑了笑,「好了,離兒先休息,乖。
」
容離一腦袋黑線的看著面前的仨人,他們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
放血什麼的不是重點,而且她給的又不是心頭血,這不是說清楚了嗎?
重點是她現在回府了,以後可以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難道不高興?
怎麼容敬、容喆還一副要砍人的架勢?
她娘好像也是一臉煞氣,這樣子進宮真的好嗎?
不會被禦林軍控制住吧?
這是她自願的哇,待在那個府裡有什麼好?
雖然這反應不錯,可在夏侯銜眼裡她容離是個將死之人,現在不是登門去鬧的最佳時機,相府應該做出一副『我們著急救大小姐,完全沒有時間找其他人麻煩』的樣子嘛。
再說,這屬於等價交換,沒必要再去找人家麻煩,要不顯得她容離說話不算話,得了休書不認賬。
「大哥、二哥,你們先聽我說,這次是我自請下堂,並不是夏侯銜休了我,我才灰溜溜的回府,我想明白了,現在我對夏侯銜再沒有感情,與其期期艾艾的在端王府度過下半生,還不如回府來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我這麼年輕有什麼怕的?
」容離淡定的靠在謝菡懷裡耐心給他們分析,「之前是我想左了,以為夏侯銜是我畢生所愛,哪怕他再不喜歡我,我也相信能用真心感動他,可是感動不是愛情,所以我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給自己留退路,這樣才能真正過我想要的生活。
」
容離雙眼亮晶晶的透著萬分自信,讓容敬、容喆看到驚詫之極,小妹平日雖然驕傲,但總有些小女兒的姿態,可如今聽到這般話再看她由內而外透出的堅韌自信,他們倒是真的相信,這是她的心裡話。
她是真的想明白了之後的生活,而不是隨隨便便做出的決定,像其他女子一般,被夫君休棄便自怨自艾。
這樣的容離,可以讓任何人放心,她以後的生活,必定精彩萬分!
「還有啊,娘,咱們不進宮,您去找皇後根本討不到好,萬一再讓她尋個由頭給您降個罪名下來,那您不是讓我內疚嘛,」容離看了看謝菡的臉色,接著軟軟糯糯的來了句,「娘,我想吃您做的小天酥了。
」
謝菡的氣一瞬間全消,看著懷裡撒嬌的女兒,她的心柔軟萬分,隻是心底有些酸楚,現在的離兒竟將所有事情考慮周全,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離兒到底在王府經歷了些什麼,才會成長到如斯摸樣。
她笑著摸了摸容離的頭髮,「先讓柳大夫給你開藥,等吃了藥,娘再給你做,好不好?
」
既然離兒已經回府,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寵著護著,再不讓離兒受一絲委屈。
「好~」容離笑瞇瞇的說道,如今看來,回相府的感覺還不錯,至少眼前這三位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容敬、容喆對視一眼,他們當然明白小妹的意思,可讓他們忍下這口氣,實在有些不甘。
謝菡給二人打了個眼色,現在離兒還受著傷,一切都聽離兒的,其他的事情放放再說。
身邊這三人終於不再進宮或是找夏侯銜麻煩了,容離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都是聽她勸的,不然事情會很難被啊。
就是不知道原主的爹會如何。
正想著,門外急急走進來一個人,年及四旬唇方口正髭鬚地,身著醬紫鶴紋官袍,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容離咂摸了一下,這位大概就是相府的頭兒——容丞相了。
「離兒如何了?
我怎麼聽下人說她受傷了?
傷哪了?
重不重?
用不用請太醫?
」容源一進府,門房就將容離回府的一幹事宜全部彙報了,其中自然包括她受傷的事。
是以,他連官袍都沒換,急匆匆的跑到女兒的院子裡,還沒進屋,一連串的發問就將容離鎮住。
乖乖,這要從何答起哇?
待容丞相進屋後,看到的就是躺著自個兒夫人懷裡,舉著爪子一臉慘白跟他打招呼的容離,「爹,你回來啦~」
這時候還是賣萌比較好。
「離兒,你怎麼…」容源心疼的看著她陰陽臉,和衣襟上的血漬,「是不是夏侯銜那小子弄傷你的?
還反了他了,敢這麼欺負我女兒?
!
」
容源怒火中燒,他從小疼到大的姑娘,竟然變成這副樣子回家,端王簡直氣人太甚!
容離不禁在心裡給夏侯銜點了個蠟,瞅瞅這人緣混的,她家就沒一個人說他好,一出事妥妥的都能想到他身上。
這人,誒……
「爹,您先歇會,聽我說啊。
」容離又將之前給謝菡三人解釋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容源聽完『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盞跳了跳,「夏侯銜竟然要取你心頭血?
不行,我得進宮一趟,向皇上討個說法!
」
沒這麼欺負人的,當他們容家好欺負嗎?
容離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全部聽不到重點,隻能聽到夏侯銜要取她心頭血,難道後面她說用臂血糊弄過去的事情,是說著玩的嗎?
看來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有時候也挺難辦的。
容離不得不又給容丞相分析了一遍自己所想,將以後的規劃說的清清楚楚,並著重表明,是自己甩的夏侯銜,並且再也看不上他了。
容源聽罷,這才又坐了下來,原來是女兒不樂意再在端王府待下去,這樣也好,本來婚事一開始,他雖然氣容離不愛惜自己,但對夏侯銜這個女婿倒也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