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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278:萬惡的大姨媽,宇文家的結局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6146 2024-06-15 16:19

  「博美,過來。

  薑博美叼著那件裙子屁顛兒地過去了。

  時瑾蹲下,拍了拍薑博美的腦袋:「我隻是來尋狗,你們繼續。

  說完,他牽著薑九笙離開,渾圓雪白的博美犬叼了一條寶藍色的裙子尾隨著,秦明珠一言不發地跟上,秦霄周相當認真地回頭問了一句:「爸,要不要我幫你清場?

  秦行怒摔枕頭:「滾!

  好吧,他滾了。

  出了小樓房,時瑾回頭,看向秦霄周:「要毀屍滅跡。

  他指博美犬叼出來的那條裙子。

  薑博美汪了一聲,把裙子吐出來了,用嘴去蹭地上的草,很嫌棄的樣子。

  秦霄周也是長見識了,時瑾成精了,他的狗子也成精了。
他嫌惡地用兩個手指捏起那條裙子,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把火。

  約摸十多分鐘後,賓客散盡,滿院喧囂隻餘空寂,羅馬柱上的琉璃燈還未來得及收,空氣裡也還瀰漫著酒香,裹著淡淡的血腥氣。

  投影的幕布上,視頻無聲無息地滾動。

  宇文衝鋒筆直站著,擋了半束投影儀的光,斑駁落在黑色的西裝外套上。

  腳步聲靠近。

  他回了頭:「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宇文覃生抱著手,依著最前面的酒桌:「知道。

  混跡官場多年,城府自然不淺,怎會沒有一點察覺。

  宇文衝鋒轉身,投影儀明亮的白光打在他臉上,光線刺目,他稍稍眯了眯眼睛:「那你在做什麼?

  幕布上的視頻不是他先前準備好的,是宇文覃生的行車記錄,沒有做過處理的原視頻,清晰可辯兩人的臉。

  不阻止,反而添了一把火。

  宇文覃生關了視頻:「我在幫你除掉後顧之憂。
」他語氣並無浮動,平鋪直敘,「徐家若是蠻橫一點,你玩不過他們,要在我落馬之前,解決掉這個麻煩。

  所以,他做了安排,官場也好,酒會也好,都做了綢繆,和徐家撕破臉,釜底抽薪。

  「既然你知道我要拉你下台,」夜裡有風,秋夜很涼,吹得他眼角泛紅,一雙眼與宇文覃生那般相似,一樣深邃又蒼涼,他質問他,「你為什麼不阻止?

  宇文覃生反問:「我為什麼要阻止?
」他理所當然似的,「你是我兒子,除了你,誰還有那個資格。

  他要落馬,也隻能是他宇文家的人動手。

  他手裡把玩著投影儀的翻頁筆,斂著眉像是似笑非笑,他說:「我再不喜歡,你也是我兒子,別人哪能動。
」擡頭,看著宇文衝鋒,「徐家那個千金配不上你。

  風一吹,宇文衝鋒的眼睛紅了。

  他發現,他從來不曾了解過他的父親,回想起來,他們似乎從未這樣心平氣和地說過話。

  或許,除了相貌,他還是有一些像他的,固執又決斷。

  宇文衝鋒撇開眼,罵:「你這個瘋子。
」喉嚨哽塞,「還有我媽,也是瘋子。

  對於唐女士,宇文覃生沒有一句話。

  父子倆都不對視,各自看著遠處,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神色。

  「醫生說她沒有發病,意識是清醒的,她故意傷人,隻是為了要保全你。
」那個瘋女人,不僅瘋,還傻,宇文衝鋒沉默了須臾,眼睛有些發熱,他垂下眼睫,「她知道我要對你下手,所以把自己推出去了。

  宇文覃生還是一言不發。

  「爸。

  他擡頭。

  已經不記得他多久沒有這麼喊過。

  「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該了結了。
」說完,宇文衝鋒轉身進屋,瞳孔微紅。

  天北醫院。

  九點二十四,急診手術室的門開了,主治醫生出來,摘了口罩。

  徐平征急著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主治醫生是普外科的副主任醫師,姓許,四十多歲,面相闆正嚴肅,回答病人家屬說:「傷口很深,應該會留疤。

  坐在椅子上的一眾徐家人都上前了。

  徐青舶是醫生,他問得專業具體一些:「能不能手術修復?
大概要多久才能去疤?

  「具體情況,要等傷口癒合之後才能評估,不過也不用太緊張,現在的整形修復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手術之後與原來基本不會有什麼差異。

  徐青舶了解了:「謝謝許醫生。

  「不用謝。

  「我去辦住院手續。
」徐青舶道。

  徐平征點頭,轉頭對老爺子說:「爸,你們都先回去,我和青舶留在醫院就行。

  徐華榮附和。

  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折騰不起。

  「宇文家那邊的事,稍安勿躁,弄清楚先,我和宇文老爺子也認識很多年了,軍政兩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徐老爺子鄭重其事,「如果是家事,私下裡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上升到政事。

  徐平征應:「我知道。

  夜越深,風越冷。

  窗戶被颳得輕微作響,臥室的門被推開,一陣涼席捲進來,房間裡沒開燈,房門半來,漏進來一點光線。

  床上的人睜開眼,卻沒有動,盯著頂上白色的天花闆,喊了一聲:「覃生。

  夜裡靜謐,有輕微的回聲。

  沒有回應,門口倒映的影子始終紋絲不動。

  唐女士轉頭,逆著光,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是你嗎?
」聲音艱澀,又乾又啞,她空洞的眼,光影在慢慢聚攏,瞳孔裡的血絲泛著紅,「覃生,你來看我了嗎?

  「嗯。

  宇文覃生從光裡走來,站到她面前,沉靜的眼眸裡什麼都沒有,他說:「虹玥,離婚吧。

  虹玥。

  他好久好久沒有這麼喊過她了。

  安靜了好長時間,唐女士點了頭:「好。

  宇文覃生轉身出去。

  「覃生,」

  她喊住了他,他背對著,沒轉過身去。

  「我不是故意的。
」唐女士突然說。

  「你說什麼?
」宇文覃生擡了眼,順著光看過去。

  她臉色很白,披散著頭髮,不知是不是光照的原因,兩鬢竟有些發白。

  她年輕時,生得很美,驕傲又張揚,與現在躺在這裡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像一朵明艷的花,開敗了,了無生氣。

  她很久沒有回答,宇文覃生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什麼不是故意的?

  她眼睛空空的,泛著淚,看著他,說:「我不是故意推蕭茹下樓的,我拉了。
」眼角有微微的細紋,眼淚滾了下來,哽咽,「沒拉住她……」

  「為什麼當時不說?

  唐女士擡手,把眼角擦乾淨:「我說了你還會娶我嗎?

  不會。

  他娶她,隻是想要報復她而已。

  她撐著身子,吃力地坐起來,笑了笑:「不過我也是真的壞,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摔下去,你們的孩子也不會死,我害怕她死,也慶幸她死了,隻有她死了,你才會娶我,才會回頭看我一眼。

  可是,二十八年了,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他報復她,她也報復他,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知道,她唐虹玥是他宇文覃生的妻子。

  「覃生,」

  她掩面,低低地抽泣:「覃生,我恨你,好恨你啊。

  他沉默了很久。

  「那就恨著吧。

  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口,頓住,回頭看了一眼,突然想起,那年槐樹下,明媚的女孩子拿著相機朝他走來,喊他覃生哥哥。

  他們是青梅竹馬,認識了一輩子了。

  那時候她才七歲,過家家的時候,總要當她的妻子,他曾經年少時也以為,他會娶她,會那樣平平淡淡的過完餘生。

  直到一個叫蕭茹的女孩子,驚艷了他所有的青春,隻是她的一生太短了。

  最後,他娶了唐虹玥了,也負了她。

  當天晚上。

  某知名娛樂博主,曝光了一則八卦消息,大名鼎鼎的中南秦爺與知名青年演員傅冬青私在某宴會上情難自禁、激情不休,有圖有真相,揭露秦家與傅家聯姻的真實情況。

  傅冬青的粉絲:「……」

  艸!

  就是這種感覺——吃了屎的感覺。

  吃瓜群眾就樂了,老少配、艷照門、潔身自愛的女演員、年過半百的道上霸主,一出好戲啊。

  時瑾洗漱完,薑九笙還在刷平闆,坐在床上,專註地盯著屏幕,他走過去她都沒有擡頭。

  他坐到床邊:「笙笙,十一點了。
」要睡覺了。

  薑九笙沒擡頭,在刷微博:「再看一會兒。
」她還沒刷到宇文家的事情,不怎麼放心。

  「看久了會傷眼睛。

  時瑾要去拿她的平闆,她躲開。

  他皺了皺眉,直接擡起她的下巴,湊過去親她。

  薑九笙被他弄得有點癢,往後退。

  時瑾抽走她手裡的平闆,按著她的肩躺下,手扶在她腰上,哄著說:「乖,別動,讓我親一會兒。

  她就不動了,躺著讓時瑾親。

  他耐心好,從額頭開始,一下一下地往下面親,唇涼涼的,很軟,有時輕有時重,手順著她的腰到領口,解了兩顆扣子,他低頭,專心地在他脖子上弄出一堆印記。

  莫冰說,不可以在明顯的地方留吻痕。

  脖子不算明顯吧,薑九笙想,反正天涼了,穿衣服能遮住,便由著時瑾弄了。

  第三粒扣子解開,他的唇落在她胸口,她按住了他往下的手:「不能做。
」她小聲說,「我來例假了。

  時瑾擰眉:「提前了五天。

  「嗯。

  她的小日子一向不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以前幾個月來一次都是常有的事,時瑾比較注意,帶她看過中醫,尤其是飲食,他管得很嚴。

  他幫她把衣服整理好:「這次痛不痛?

  「不怎麼痛。

  時瑾起身:「我去給你煮薑糖水。

  薑九笙拉住他,搖了搖頭:「太晚了,我不喝了,沒有那麼難受。
」她手有點涼,從時瑾的睡衣裡鑽進去,摟住他的腰,枕在他腿上蹭了蹭,「百度上說例假不準的女孩子,不容易懷孕。

  時瑾握著她的手,給她捂著:「別胡思亂想。

  薑九笙仰頭看他:「我要不要去醫院做檢查?

  「才幾個月而已,你不要心急。
」他掀開被子,把她整個裹進去,抱著她躺下,「笙笙,這麼想要孩子嗎?

  「嗯。
」她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總有人惦記你,我要早點母憑子貴。

  時瑾笑,糾正她:「是子憑母貴。

  薑九笙笑著不說話,手鑽進他衣服裡,往上去。

  他抓住她的手:「不要摸了。
」他說,「不然更想做了。

  他的身體不怎麼受控,她一碰,反應就很強烈。

  薑九笙乖了,不摸他腹肌了,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時瑾,有一點痛,給我揉揉。

  聲音軟軟的,跟撒嬌一樣。

  時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輕輕地打著圈揉。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渾身軟綿綿的,在時瑾懷裡窩著。

  流血不流淚的薑九笙也學會撒嬌了,哪還有以前的清冷模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次我跟謝盪去登山,摔斷了兩根肋骨,我也沒覺得多疼,接骨的時候都沒吭一聲,反倒是謝盪哭了一路。
」她嘆,「我現在怎麼這麼嬌氣啊。

  撒嬌喊疼。

  她以前不這樣的,她揮拳頭揮慣了,小女兒家的東西不太會,可怎麼在時瑾這裡都無師自通了。

  時瑾失笑,說:「你不嬌氣。
」他伸手關了主臥的燈,打開床頭的小燈,低聲說話,「如果那時候我在你身邊,你也不會喊疼的。

  薑九笙想了想:「怎麼不會。

  他搖頭:「笙笙,你隻有一點點痛的時候才會跟我說,若是真痛得狠了,你會忍著。

  她很能忍,別說斷肋骨,不打麻藥開刀都不叫一聲。

  她明知故問:「為什麼忍著?

  「怕我心疼。

  是這樣的,一點點疼的時候,她會喊,要他哄,很疼了,就不想讓他知道,她笑:「時醫生,你怎麼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因為他愛她,勝過她愛自己。

  時瑾鬆開她:「我去給你煮點熱的東西,你先睡會兒。

  「嗯。

  他給她煮了桂圓紅棗薑糖湯,剛關了火,秦行的電話打過來。

  「喂。

  秦行直接命令:「過來酒店。

  時瑾不冷不熱:「太晚了,我女朋友要睡了。

  「……」

  混帳東西!

  秦行冷笑,聲如洪鐘地低吼:「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連我都敢算計。

  時瑾從容自如:「跟我無關。

  秦行嗤笑,怒氣沖沖地質問:「人是你帶過去的,那隻狗也隻聽你的,你讓我怎麼相信跟你無關?

  太多巧合湊在一起,就必定是人為。

  他還是一副心平氣和、事不關己的語氣,隻問秦行:「你有證據嗎?

  沒有。

  分明看起來漏洞百出,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實錘證據,他就是要處置都找不到理由,一個兩個三個又都是自己的親兒子,總不能全部崩了。

  時瑾拿了碗,將湯盛出來,語氣有些搪塞了:「我沒什麼好說的,等你有證據了,再來找我對質。

  「時瑾!

  秦行剛怒喊完,那邊傳來:「嘟嘟嘟嘟嘟……」

  「……」

  狼崽子!

  秦行氣得摔了手機,從總統套房的沙發上站起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秦霄周站在一旁,喊:「我冤枉啊。

  「你還敢給我狡辯。
」秦行一拐杖敲在沙發上。

  秦霄周嚇得一退三步,一口咬定:「我沒有。
」他滿臉誠懇真切,「爸,是您自己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去休息——」

  聽不下去了,秦行打斷:「好心?
好心你要支開秦風?

  他立馬振振有詞地解釋:「秦風是去幫我找手錶,您送我的那隻,我一直沒捨得戴,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臉上換了一副悲戚的表情,「是兒子不孝,居然弄丟了您唯一送給我的禮物。

  裝!
接著裝!

  跟他媽一個樣,戲精!

  秦行哼了一聲:「那傅冬青又怎麼解釋?

  秦霄周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她自己走進去的,不信你可以問宇文家的侍應,沒人逼迫她。
」他想了想,語氣嚴肅,說,「沒準她就是看上了父親你,想當我們秦家的四夫人,見父親你醉的不省人事,就見色起意,霸王硬上弓——」

  秦行一拐杖過去。

  秦霄周大叫:「啊!

  媽的,這老頭一隻腳都要進棺材的年紀,下手還這麼狠。

  他抱著胳膊,揉了揉。

  秦行氣得脖子都紅了,要不是手上沒槍,不然早掏傢夥了:「再胡言亂語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秦霄周不假思索,伸出手豎起三根手指,義正言辭地大聲說:「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撒謊就讓我斷子絕孫。

  反正他也沒想留種,不怕應驗。

  「老子先打斷你的腿。

  說完,這次是用了全力了,秦行一拐杖,打在了秦霄周的小腿上。

  「……」

  叫不出來了,痛的。

  秦霄周抱著腿,坐在地上,腦門上全是汗,右腿一點力都使不上,火辣辣的。

  娘的,虎毒還不食子,這畜生!

  秦行居高臨下地睨著他,鷹眸陰沉:「我有多少酒量我會不清楚?
你給我的那杯酒裡下了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
還有那個爆料的營銷號,沒有你們誰的指示,她敢嗎?

  果然,老奸巨猾。

  秦霄周疼得直抽氣。

  秦行拄著拐杖走到他面前,眼底一片森冷:「哼,別讓我查出什麼來,不然,」

  話,點到為止。

  不然一槍崩了是吧。

  老東西!
去查呀,反正人家爆完料就註銷了,那麼多轉發小號,看你查不查得到!

  秦霄周直接躺在一地,喘成狗:「要我說多少遍都是一樣,兒子冤枉!

  時瑾出謀劃策的,該毀屍滅跡的也都毀屍滅跡了,查得到他就是孫子!
打死不認就行了!
看他還能不能一次崩了三個兒子!

  秦行冷哼了一聲,拄著拐杖走了。

  等套房的門關上,秦霄周才嗷嗷直叫,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摸到手機撥了個號:「媽的,秦明珠你死過來,老子腿被打斷了。

  一個晚上,網上翻天覆地了。

  兩則消息直接包攬了頭條熱搜,一則是服務行業龍頭霸主秦爺與傅家千金傅冬青的私情,另一則則是官家秘聞,據知名人士爆料,宇文夫人在宇文老將軍的壽宴上當眾施暴,市長千金慘遭毀容,矛盾的具體原因至今不明,有人傳聞說是宇文夫人瘋了,也有人傳聞說是市長千金不潔,甚至,仇殺情殺各種版本都有。

  次日早上八點,宇文老爺子帶著兒子與孫子拜訪了徐家。

  九點,太陽已經照到了病床上,秋天的旭日,有些蕭瑟,陽光是不明顯的橘黃,白色的床單被鋪了一層顏色,光影跳躍在蒼白的臉上。

  病床上的人側身躺著,露出來的半張臉上綁著白色紗布,連同右邊的眼睛一起纏起來了,她左眼皮動了動,掀開眼。

  病床前的徐平征立馬起身:「蓁蓁,你醒了。

  徐蓁蓁擡手擋了擋刺眼的光,有些口乾舌燥,聲音是嘶啞的:「爸。

  徐平征緊張地看著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爸去叫醫生。

  她不適地翻了個身,一動,右邊臉頰就痛得她直冒冷汗,瞳孔猛地睜大,她伸手摸了摸,隻摸到厚厚一層紗布,一碰就火辣辣的疼,她頓時慌了:「爸,我的臉怎麼樣了?

  徐平征沒說話。

  她急紅了眼睛:「你怎麼不說話?
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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