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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216:笙笙恢復記憶,花房命案真貌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6260 2024-06-15 16:19

  「病人的男朋友你都打聽,你不是看上你那個病人吧?
」他認識常茗多年了,他什麼性格他一清二楚,公私分明,出了諮詢室,病人就是毫不相乾的人,這次居然旁敲側擊地來問病人的男朋友的情況。

  實在怪異。

  常茗簡單解釋:「了解情況,對症下藥。

  唐延不太信:「那你問你病人啊,我沒有素材給你。
」他意味深長地打量對方,但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似笑非笑地說,「師兄,你這可是犯規啊,心理醫生都簽了保密協議的,我可是有職業素養的醫生。

  常茗不問了。

  「常醫生,」是常茗的助手,進來說,「薑小姐到了,在諮詢室等你呢。

  常茗頷首:「馬上來。

  唐延不禁追問了一句:「哪個薑小姐?
時瑾女朋友?

  常茗不答,反問:「你很好奇?

  當然,薑九笙可是時瑾偏執症的誘因啊,他一直想見見這位能讓時瑾『發瘋發狂』又『洗心革面』的牛人。

  唐延一本正經:「沒有啊,我為什麼要好奇?

  常茗將桌上的茶飲盡,起身,出了唐延的辦公室,助手還未走遠,他吩咐了一句:「你先過去,我打個電話。

  助手說是。

  常茗走到樓梯口,撥了號碼,手機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喂。

  聲音清幽,音色好聽。

  常茗取下眼睛,捏了捏眉心,擡頭,一雙瞳孔竟是綠色的,說:「薑九笙來了。

  女人似乎思忖著,慢慢悠悠的語調:「是時候讓她都記起來了。

  女人說話的語氣字正腔圓,有不太明顯的播音腔。

  常茗應了,掛了電話,重新把眼鏡戴上,鏡片遮掩,綠色的瞳孔又變回了黑色。

  是夜,月圓,星河環繞。

  窗戶未嚴,深色的窗簾被漏進來的風吹著來回搖動,一抹白月光灑在床頭,照著深眠的人,眉頭緊蹙,汗濕了枕巾。

  疑似,故人入夢來。

  「笙笙。

  「笙笙。

  男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溫柔又寵溺,驚了書桌前正伏案塗鴉的小女孩,她扔下筆,從椅子上跳下來,後腦杓紮的小辮子晃得歡快。

  「爸爸!

  小女孩四五歲,生的粉雕玉琢,笑起來眼睛彎彎,她開心地撲進男人懷裡。

  男人穿一身警服,身形挺拔,將警帽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蹲下,與女孩一般高了,笑著問她:「我家寶寶今天在家做了什麼呀?

  小女孩笑得天真無邪:「畫畫。

  「畫了什麼?

  她很驕傲的語氣,站得筆直,說:「畫了爸爸穿警服的樣子。

  男人爽朗一笑,颳了刮小女孩的鼻子:「我家笙笙真棒。

  客廳裡歡聲笑語。

  這時,廚房裡傳來女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江南小鎮的潺潺流水:「吃飯了。
」女人淺笑吟吟,站在傍晚的夕陽裡,「笙笙,快去洗手。

  四五歲的小女孩,不聽話,愛撒嬌,賴在沙發上不動,搖晃著兩隻小胖手,軟軟糯糯地說:「爸爸抱我去。

  「好。

  那時,薑九笙四歲零九個月,她的父親薑民昌,是一名警察。

  夕陽還未落,夢境一轉,突然變成了烏雲密布的陰雨天,大雨將下,空氣潮濕,女孩已經長得高過了書桌。

  溫婉的母親臉上已不見笑容:「笙笙,你以後跟媽媽一起生活好不好?

  那時,女孩七歲,還不懂母親的話外之意,便搖了搖頭,問:「爸爸呢?

  母親隻是說:「爸爸要去其他的地方。

  她不懂,刨根問底:「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母親想了許久,告訴她:「爸爸以後會有新的家庭,不會回來了。

  女孩紅了眼,趴在書桌上哭了許久。

  後來,母親帶著她搬去了一個更小的屋子,是一棟破舊的小樓,樓上樓下有很多鄰裡,唯獨沒有穿著警服的父親。

  而父親搬進了一個很大很漂亮的房子裡,那家有個女兒,叫溫詩好,總是穿著漂亮的粉色裙子。

  再後來,他父親有了新的妻子,還生了一個漂亮的男孩,不過,父親依舊疼愛她,告訴她,她有弟弟了。

  那是一個天朗氣清的春日。

  女孩第一次見到弟弟。

  粉粉嫩嫩的孩子,才三四歲,走路還不太穩,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跟前。

  小孩兒仰著頭看她,亮晶晶的眼珠像樓下大爺家院子裡藤下的黑葡萄:「我爸爸說,我還有個姐姐,她的名字叫薑九笙。
」他怯怯地拉住她的手,「你是薑九笙嗎?

  她點頭,笑了笑:「嗯,我是。

  小男孩聽了很開心,把手裡心愛的風箏捧給少女,他咧嘴笑,左邊缺了一顆小乳牙:「姐姐,我是小金魚,這是我畫的風箏,送給你。

  風箏上畫了一朵金色的太陽花,歪歪扭扭得很醜,卻很明媚,女孩牽著才長到她腰間的小孩奔跑在草坪上,風很大,女孩的頭髮被吹得亂糟糟的,隻是,風箏卻始終沒有飛起來。

  兩個孩子,跑著跑著,便長高了。

  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嫩生生的小娃娃也長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小男孩。

  許久不見,男孩不開心,氣鼓鼓的:「姐姐,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看我?
」就氣了幾秒鐘,他就消氣了,伸手抓著少女的校服裙擺,撒著嬌軟綿綿地說,「我好想你呀。

  少女彎腰,摸摸男孩的頭:「姐姐要搬家,離得好遠,不能常來看你了。

  男孩瞬間不開心,撅著嘴扭頭生了一小會兒悶氣,又轉過去,別彆扭扭地說:「那我去找你啊。

  少女笑著戳了戳他嬰兒肥的小臉:「金魚你還小,要再長大一點才可以去找姐姐。

  他很失望,垂頭喪氣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多吃點飯,長很高很高。

  少拍拍他的頭:「真乖。

  六七歲的小孩子,特別好哄,立馬乖巧得不得了,獻寶似的搬出自己心愛的玩具,非要送給少女。

  嬉嬉鬧鬧時,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少女從二樓走下來,頭髮披肩,發間別了一個閃閃發光的發卡。

  是溫家的小公主呢。

  她姿態很好,站得正,下巴也擡得高:「你就是錦禹的姐姐嗎?
」不待回答,她又說,「我也是錦禹的姐姐,我叫溫詩好。

  「你好,我是薑九笙。

  沒有說什麼,溫家的小公主高傲地目不斜視,拂了拂裙擺,轉身上樓。

  「姐姐,我不喜歡那個姐姐。
」小男孩掩著嘴,小聲地說,他還太小,不會隱藏喜怒,喜不喜歡全擺在臉上。

  少女便問他:「為什麼?

  「她說我是小野種。
」小男孩哼了一聲,氣嘟嘟地噘嘴,「我討厭她,不想跟她玩。

  夢境混沌,少女與男孩的身影模糊,漸漸被風吹散去。

  遠處,不知是誰家的風鈴被夏天燥熱的風吹得叮噹作響,夢裡的幻影漸進清晰,一棟一棟破舊的小樓鱗次櫛比。

  舊樓外,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樹,遠處巷子,狗吠聲沒完沒了,像夏天的蟬鳴,吵吵鬧鬧。

  少女站在樹下,逆著光,漂亮的桃花眼會笑:「你是時瑾嗎?

  對面的少年從夕陽裡走來,到樹蔭下,點頭。

  很是漂亮的男孩子。

  「我叫薑九笙。
」少女眼裡嗪笑,像春日寧靜的湖面突然漾開了漣漪,她說,「我是來接你的。

  少年似乎不愛說話,也不愛笑,隻是勾了勾唇角:「帶路。

  「好。

  夕陽落下去,星星出來,月亮半圓。

  然後太陽又升起來,慢慢地,再落到地平線下,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香樟樹的花開了又落。

  夢境一轉,入了秋。

  香樟樹下,不知是誰家丟棄的木床,放在了樹蔭裡,方便了偷懶的少女,課本放在一旁,她睡得正香。

  少年從小樓裡走出來,來尋少女回家,見她躺在樹蔭裡的木床上,頓時失笑,走過去,蹲在床邊:「笙笙。

  「笙笙。

  「嗯?
」少女醒來,翻了個身,揉著眼睛睜開,迷迷糊糊地看他。

  最後一抹夕陽落在少年臉上,他皮膚白皙,長長的睫毛落下影子,他說:「不要在這裡睡。

  她眨巴眨巴眼,目光惺忪,又眯上了,夢囈似地喃:「時瑾,我困。

  少年便問:「那我抱你上去睡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樹下。
」她又翻了個身,枕著自己的胳膊,繼續昏昏欲睡。

  剛入秋,香樟樹上還有蟬,叫個不停,夕陽從東到西,一點一點落下去,最後一抹光,漏過樹縫,將金色的斑駁落在少女的臉上,有些晃眼,她擰了擰眉頭。

  少年坐到床頭邊,擋住了那一抹斜陽。

  她睡得香甜,他安靜地看她,從夕陽西下,守到了月朗星稀。

  睡夢裡女孩動了動,咕噥了一句:「時瑾,有蚊子咬我。

  少年便拿了她放在木床上的課本,蹲在床邊,用書本扇著風,替她驅趕蚊子。

  月下,風輕輕地吹,少年緩緩俯身……

  「笙笙。

  「時瑾。

  母親在樓上喊:「吃飯了。

  少女醒了,不情願地坐起來,迷迷瞪瞪地發了一會兒呆,有點愣神,盯著坐在旁邊的少年:「你臉怎麼那麼紅?

  他低頭:「熱。

  不止臉紅,脖子也紅了,耳根子也紅。

  少女不解:「樹下陰涼,一點都不熱啊。

  少年沒說話,給她收拾課本。

  她說:「時瑾,我想吃黃桃味的冰淇淋。

  他把她的書包放她懷裡:「在這等我,我去買。

  未等少年歸來,夢境忽轉,大雨磅礴裡,他背著她走在校園外的小路上,積了一地的水,她抱著傘,趴在他背上。

  「明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
」少年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黑色的大傘下,少女歪著頭:「為什麼突然要看電影?

  「我有話跟你說。

  她點頭:「好。

  他揚起唇角,淺笑:「黃昏後,我在你家樓下的香樟樹下等你。

  「好。
」她把手裡的傘往他那邊挪了一點兒。

  可是第二天,她失約了,母親帶她去了溫家。

  小金魚拉著她在花園的草坪上玩,他頑皮,爬到樹上撿風箏,坐在細細的枝丫上,沖她招手:「姐姐,接住,我把風箏扔給你。

  小金魚鬆了手,風很大,風箏被吹得飄飄蕩蕩,許久沒有落地,他卻從樹上摔了下來。

  「小金魚!
」少女急壞了,連忙問他疼不疼。

  他愣了愣,伸手,指著不遠處的花房:「姐姐,花房裡……有好多血。

  花房裡,有她的父親母親。

  她怔了一下,然後轉身跑去了花房,身後,小金魚哭著喊她。

  「姐姐。

  「姐姐。

  「姐姐……」

  少女跌跌撞撞地跑進花房,撞倒了門口的一盆小木槿,驚了花房裡的人,是她的父親薑民昌,他跪在地上,雙手握著刀。

  而母親,就躺在他旁邊,肚子上全是血,淌了一地。

  她愣住了,身體晃了晃,跌坐在了地上:「你、你殺,殺……」她哆嗦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父親站起來,用握著刀的手,對她招了招,像哄:「笙笙,過來。

  他眼裡,有令她陌生的狠決。

  她坐在地上,下意識往後退。

  他父親卻走過去,逼近她,一步,一步,越來越近:「是我殺了她。
」他看著地上的驚慌害怕的少女,卻像在自言自語,「現在怎麼辦呢?
被你看到了。

  他突然發笑,緊了緊手裡的刀。

  「別、別過來。
」她不停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

  他卻不依不饒,步步緊逼,手裡拿著的刀,滴了一地的血。

  就在他擡起手的那一瞬,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突然撲上去,抓住了他那隻鮮血淋漓的手。

  刀猝不及防落地。

  她就愣了一下,立馬把刀撿起來了。

  他父親紅著眼:「把刀給我。

  少女看了看血泊裡的母親,用力往前撲:「你去死。

  那把沾了血的刀,被她狠狠刺進了父親的腹部,他倒下,用染了血的手指著她:「你——」

  她猛地拔出刀,身體後退,重重跌坐在了地上,愣愣地低頭,看著手裡的刀,還有滿手的血。

  她殺人了……

  薑民昌倒下,閉上了眼睛,血從他的身體裡,流到地上,蜿蜿蜒蜒淌了一地。

  她把她的父親,殺了……

  她崩潰地大叫,哭了,可她不敢發出聲音,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裡,抱著雙膝,埋頭,不停把手上的血擦在校服的裙擺上。

  「笙笙。

  「笙笙。

  她聽見有人在喊他,熟悉的聲音,是清越的少年音。

  是時瑾,是時瑾來了。

  她募地擡頭,看見了一隻手,白凈而修長,是很漂亮的一隻手,伸向她:「過來,到我這來。

  她愣愣地看著他,像了受了蠱惑一樣,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那隻漂亮的手。

  他說:「不怕,我幫你把裙子擦乾淨。

  他蹲在她面前,用袖子擦她裙子上的血,然後染了他一袖的血。

  「笙笙乖。
」少年輕聲地說,「把刀給我。

  她獃獃愣愣地把刀遞給了他,然後,他扶著她的肩,轉過身去。

  「別轉頭。

  「別看。

  她背著身,蹲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他背著她,在擦刀柄上的指紋,反覆了很多遍:「笙笙,你別看。

  「時瑾,他死了嗎?

  他不回答她,她低低地哭出了聲。

  「時瑾。

  「時瑾,我怕。

  「不怕了。
」她的手被一隻手牽住了,有些微涼,在擦她手上的血,身後,是少年清越的聲音,「不要承認,不是你殺的。

  不,是她殺的。

  她蹲在地上,哭著喊他的名字。

  「我在這。

  「不怕了。

  「笙笙。

  「不怕了,我帶你離開好不好?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出花房,擡頭,看見了花房外面的男人,男人染著一頭黃毛,脖子上有很多紋身,正愣愣地看著他們,身上還背著包,短暫對視後,他轉身跑了。

  那個男人,是陳傑,是她的替罪羔羊……

  薑九笙猛地睜開了眼,突然坐起來。

  枕邊的時瑾幾乎同時,也醒了:「笙笙。

  她目光失神,一點反應都沒有。

  「笙笙,」時瑾開了床頭燈,把她抱進懷裡,擦了擦她額頭的冷汗,「是不是做夢了?

  她怔忡了許久,擡頭:「時瑾,我記起來了,所有的事,全部都記起來了。

  時瑾目光募地定住。

  她看著他的眼睛,喃喃自語:「我抽了你抽剩的煙,喝了你杯子裡的白蘭地,我愛吃的黃桃,是你給我買的,你手裡的刀,是我遞給你。

  原來,她抽煙是向他學的,喝酒也是,她不是喜歡黃桃,是喜歡給她買黃桃冰激淩的少年。

  她也不是手控,隻是喜歡他的手,那雙牽著她走出噩夢的手。

  她笑了笑,目光癡纏,看著時瑾:「原來,我以前就這麼喜歡你啊。

  時瑾點頭:「嗯,原來你就很喜歡我。

  她偎在他懷裡,目光安靜,像自言自語:「還有我的母親,她長得很漂亮,說話也溫柔。

  提起母親時,她嘴角微微嗪笑。

  然後,她笑容斂了:「薑民昌他以前也很疼愛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是我親手殺死他的。

  時瑾抱著她,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她安靜沉默了許久,擡頭:「可是,」她低喃,「時瑾,他也想殺我……」

  不會錯的,那雙眼,她的父親拿著刀時的那雙眼,看著她時,裡面有狠絕,有殺氣。

  可是想滅口?

  她仔細想著,回憶那一幕的所有細節,呼吸越來越急促。

  時瑾在她耳邊,告訴她:「薑民昌是死有餘辜,笙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全是他不好。

  她像沒聽見,低著頭,睫毛顫抖著,失魂落魄了很久,然後,她把手放在被子上,下意識地去擦,又看了看掌心:「擦不掉,好多血。

  眼前,全是觸目驚心的紅,不知是夢是醒,是真是假。

  時瑾握住她的肩:「笙笙。

  「笙笙。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盯著自己的手,失魂落魄。

  時瑾握住她的手,給她擦拭:「沒有血,沒有了,我給你擦掉。

  「都擦掉了。

  「沒有血了。

  她開始出現幻覺了。

  七月中旬,薑九笙被診斷出了輕度抑鬱症,她睡不著覺,精神恍惚,有幻覺和幻聽,除了《三號計劃》的拍攝工作,她暫停了其他所有活動。
拍攝的工作量所剩不多,她與劇組協調好了,一周內拍完。

  時瑾推了所有的工作,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沒有拍攝的時候,她哪也不去,待在家裡,若是時瑾不來與她說話,她就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不管薑博美怎麼撒歡賣萌,她也隻是摸摸它的腦袋,不像以前那樣說它訓它。

  時瑾已經五天沒有去醫院了,肖逸的電話打來了很多次,時瑾開始時還會打發,到後來就直接掛了。

  薑九笙接到過一次,說是有緊急病人,不過,沒等肖逸說完,時瑾就摁斷了電話。

  「時醫生,」她說,語氣認真,「你去醫院吧,我好好的,不用陪。

  時瑾搖頭,態度沒有一點鬆動,她坐在吊籃椅裡,時瑾握著她兩隻手,蹲著,親了親她手背,同她說:「醫院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很多其他的醫生,可你不一樣,」他仰著頭,伸出手拂她的側臉,「你隻有我。

  ------題外話------

  常茗,嗯,也是不簡單啊,後面就知道了。

  溫家花房的事,笙笙的身份,馬上都要揭曉了。

  閉眼祈禱:顧總裁一口氣更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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