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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152章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4996 2024-06-15 16:19

  152:笙笙,要我嗎

   莫冰立馬拒絕:「你把車借我,我自己開回去就行。

   秦明珠就把車鑰匙給她了。

   莫冰說了句『回見』,一踩油門,就沒影了。

   秦明珠還站著,愣愣地看著,有點懊惱,踢了踢腳下的雪。

   戰隊的打野大飛回來拿東西,剛好瞧見了杵在門口的隊長,走上前去:「隊長,你回來了。
」然後瞧那輛開走的車,好驚訝,「誒,那不是你的車嗎?

   秦明珠沒搭理他。

   大飛定睛一看:「車上是個妹子!
」看後腦勺,應該是個漂亮妹子,不得了了,大飛激動地直叫,「隊長,你居然瞞著我在外面有人了!

   秦明珠擡了擡眼皮,冷不丁地開口:「再亂嚎,我單殺你。

   「……」

   大飛懂了,殺人滅口,必有貓膩!

   十點半,天北醫院。

   手術室的門開,時瑾走出來。

   宇文衝鋒起身:「怎麼樣?
」他擡頭,眼底全是倦意,頭髮微亂,米白色的針織毛衣上血跡斑斑,已經乾了。

   時瑾取下口罩:「脫離危險了,不過手能不能恢復,要看復健情況。

   宇文衝鋒靠著牆,舒了一口氣,對時瑾道:「謝謝。

   「不用。

   時瑾稍稍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軍裝男人,中年,衣襟整齊,表情鎮靜,沒有一絲狼狽。

   父子倆,成鮮明的對比。

   等時瑾離開,宇文衝鋒轉頭看他父親,眼底寒涼:「你回去吧,我怕她醒過來看到你再割自己一刀。

   宇文覃生起身,整了整領帶:「三天兩頭來一次,煩不煩。

   語氣薄涼又無情,好似裡面那個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宇文衝鋒握緊拳頭,一字一頓地喊:「宇文覃生。

   他擡頭,軍帽戴得端正:「你就這麼跟你爸說話?

   他的父親。

   是啊,再不想承認也是他的父親,他的骨血是他的,他的姓氏也是他的,就是他這張臉也跟他像了五分。

   可為什麼呢?
為什麼偏偏是他,有這樣一個父親。

   「你要玩可以,能不能走遠一點?
能不能別讓我媽看見!
能不能不要動她身邊的人!
她是你的妻子,她冠了你的姓,她給你生兒育女,她天天等著你回家,她為你自殺了八次,她做了二十七年的宇文夫人,」宇文衝鋒停頓了很久,聲音忍不住的哽咽了,他一字一字地哀求,「你就不能留她一條生路?

   宇文覃生聽完,突然發笑:「我給她留生路?
」他摸了摸嘴角,笑意全然消失,「那她當初怎麼不給我的妻兒留生路。

   宇文衝鋒怔住。

   「你知道你媽是怎麼嫁進宇文家的嗎?

   他怎麼會知道,他的父母忙著你死我活,從他有記憶一來,沒有過一天安生。

   宇文覃生緊緊咬著後槽牙,脖頸的青筋跳動,怒目切齒,字字都恨之入骨:「她弄死了我要娶的女人,還有我的孩子,那個孩子都八個月了,她都不放過。

   原來,如此啊。

   宇文衝鋒擡眸,目光不避不閃:「所以,你也想弄死她的孩子?
」他走近,冷笑,「想弄死我嗎?
父親。

   眼神裡,全是灰暗,卻咄咄逼人。

   宇文覃生下意識退後了一步,有一瞬的慌亂,再擡頭,眼裡已經隻剩冷冽,他看著眼前那張像極了自己的臉,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讓你們兄妹出生了。

   難怪呢,二十多年來對他們兄妹視若無睹。

   宇文衝鋒握成了拳,掌心被指甲刺入,他摸到一手的猩紅,若無其事般,隻說了一句:「這種話衝著我說可以,別讓我妹妹聽見。

   十一點,客廳的電視還開著,姜九笙窩在沙發裡,昏昏欲睡著,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她也沒看來電,直接接了。

   「喂。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隻有呼吸聲。

   姜九笙看了一眼號碼:「宇文,怎麼不說話?

   他聲音很沙啞:「沒什麼,問問你時瑾平安到家了沒有。

   「還沒有。
」姜九笙從沙發上坐起來,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你怎麼知道他在外面?

   「他的病人是我母親。
」他音色沉沉,壓著所有情緒,聽上去沒有絲毫波動,隻是異常蒼涼,嘶啞得有些發不出聲。

   姜九笙一聽便聽出來了:「別再抽煙了,你嗓子都啞了。

   他沒說好不好:「掛了。

   然後,電話掐斷了,他低著頭,用手指摩挲著手機上的字。

   a搖錢樹。

   許久,關了手機,他看了看地上一地的煙頭,笑了,又點了一根煙,靠著醫院走廊的牆,玩命地抽。

   幸好,還有她,不在身邊也沒有關係,聽聽她的聲音就好,能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大概是煙太烈,煙霧嗆人,他眼淚都熏出來了。

   宇文衝鋒的電話剛掛斷不多時,門口便傳來聲響。

   姜九笙穿了鞋,起身跑過去,看見時瑾,笑著過去抱他:「回來了。

   時瑾拂了拂她耳邊的發:「嗯,回來了。

   「辛苦了,時醫生。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邊脫外套,問:「在做什麼?

   「守歲。
」姜九笙停下,踮起腳幫他,「還有等你。

   時瑾彎腰,讓她幫忙將外套褪下,然後牽著她走出玄關:「手怎麼這麼涼。

   說著,他帶著她的手,放進了衣服裡。

   姜九笙本來要縮回來,摸到了腹肌,就沒動了,手心貼著時瑾的腹部摩挲,暖暖的,滑滑的。

   時瑾由著她手上的動作,把她放在腿上,一起坐在沙發裡。

   她趴在他懷裡,嗅到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問:「宇文衝鋒的母親怎麼樣了?

   「救過來了。
」時瑾隻言簡意賅地回了,沒有細說。

   姜九笙鬆了口氣。

   抱了一會兒,時瑾把她放在沙發上:「我身上髒,等我一會兒。

   「嗯。

   他把毛毯給她蓋好,去了浴室。

   電視開著,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過了大半,姜九笙窩在沙發裡,一條一條回復親友的新年祝詞,窗外,煙花喧囂,雪花飄飄。

   時瑾洗好了,拿了毛巾蹲在姜九笙腳邊,仰頭:「笙笙,給我擦頭髮。

   他的頭髮許久沒有修剪,長長了些,細細碎碎的,稍稍遮了眼,髮梢很軟,乖乖耷拉著。

   這個樣子,她總覺得像博美,很乖巧。

   她接過毛巾,輕輕給他擦頭髮。

   時瑾擡著頭看她,從上方打下來的燈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眼睫投下了影子,微微遮了眼底的光,溫柔漂亮得不像話。

   他輕聲輕語著:「回來的路上,想了很久要送什麼給你當新年禮物。

   「想到了嗎?

   「沒有。
」時瑾稍稍起身,抓過她的手,環在脖子上,頭髮半幹,眼眸微潮,側臉竟有些性感,他緩緩地說,「我的房子,我的狗,我的錢財,還有我的人,本來就是你的,送什麼都是借花獻佛。

   姜九笙笑,把手裡的毛巾扔了,抱著時瑾的脖子拉近些距離,她說:「你的人還不是我的。

   時瑾低聲笑了,眼角彎了彎,眸光漣而不妖:「現在要嗎?
」嗓音低低沉沉,能蠱惑人心。

   她家時醫生,真是勾人的妖,要了命地迷人。

   「要啊。
」說完,她毫不忸怩地勾住時瑾的脖子,抱著他一起躺進了沙發裡,身體相貼,溫度都是燙的。

   她笑了笑,擡手解他睡衣的扣子。

   時瑾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滑落肩頭的毛衣,胸前微微隆起,他低頭,用力吮了一口,有曖昧的聲音從他嘴角溢出來,還有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去房間做?
」他說,「沙發太小。

   「好。

   他抱起她,往臥室走。

   啪嗒,門關上,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也開著,陽台的姜博美驚醒了一下,哼哼唧唧了一聲,繼續睡。

   窗外,雪花落得纏綿,煙花碎了滿滿一天空,璀璨斑駁迷了情人眼。

   許久許久,遠處傳來廣場的鐘聲,是零點到了,所有煙火一起衝上了高空,炸開一朵朵絢爛的花。

   爆竹聲聲,辭舊迎新。

   房間裡,歡愛的氣息還未散去,兩個倒影交纏,他們相擁地站在窗前,看窗外明亮的火光起起落落。

   她回頭:「新年快樂,時瑾。

   時瑾從身後抱著她,聲音嘶啞,還有未褪盡的情慾:「新年快樂,笙笙。

   他披著薄被,她在他懷裡,月光在她懷裡,落地窗外漫天煙火融進眼裡,他低頭,在她脖頸裡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氣息,是剃鬚水的味道,淡淡薄荷香。

   「寶寶。

   「嗯。

   他埋頭,在她脖頸裡親吻,說:「我還想要。

   姜九笙轉身,偎進他懷裡,薄被下,不著寸縷的身體緊緊相貼,她說:「好。

   時瑾吻她的唇:「在沙發上?

   「好。

   他把她抱起來:「笙笙,抱緊我。

   她乖得不行。

   新年的鐘聲歇了,煙火還未停,大雪紛飛,是新的一年裡的第一場雪。

   淩晨三點,姜九笙發了一條微博,僅對好友可見。

   願你三冬暖;

   願你春不寒;

   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

   願時光能緩,故人不散;

   願有人陪你立黃昏,有人問你粥可溫;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夜晚有星,河水有魚,願此生遇良人,不負如來不負卿。

   天光破雲,大雪暫歇,大年初一竟出了太陽。

   姜九笙睜開眼,天大亮,她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便看見時瑾坐在窗邊的躺椅上,手裡拿著書,目光卻在看她。

   「幾點了?
」她聲音很乾,不太舒服。

   時瑾放下書,把床頭櫃上的溫水餵給她喝,說:「十點。

   十點……

   真的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怎麼不叫醒我?
」姜九笙擡頭看著時瑾,眉眼有淡淡的嫵媚,她身上穿的是時瑾的睡衣,有些大,領口滑下肩頭。

   時瑾低頭,能看見她胸口歡愛後的痕跡,泛著紅,是他動情時咬的,有些不知輕重了,他把她的衣服整好,隔著薄薄的一層輕輕給她揉著,說:「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問她,「現在起嗎?

   姜九笙被他弄得很癢,往後躲開,說:「要起。

   時瑾把她撈進懷裡:「我抱你。

   她推開他,笑吟吟地說:「時醫生,我有手有腳。

   他便了鬆手,讓她自己起來,剛下床,腿一軟……

   姜九笙:「……」

   她羞窘得不行,脖子紅了一大片,擡頭瞪了時瑾一眼。

   時瑾笑著蹲下:「別氣,是我不好。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穿他的睡衣,衣擺隻到腿根,一雙細長的腿很白皙,隻是,有些吻痕,時瑾蹲在她腳邊,親她的腿,似笑非笑地說,「下次我輕點。

   這句話,她已經不信了。

   昨晚他說了很多遍,但全是哄她的。

   姜九笙捂著滾燙的臉,小聲地說:「床單髒了。
」眼神似有若無地瞟過白色的床單,有一抹深紅的顏色,十分顯眼。

   時瑾知道她害羞,也不鬧她:「你去刷牙吃飯,我來換。

   大年初一,徐家別墅張燈結綵,好不喜慶。

   老爺子心情不錯,精神抖擻地在院子裡鏟雪,司機老蔣拿了平闆來給老爺子看。

   「部長,您看,咱家瑟瑟小姐和青久少爺都上熱搜了呢。

   徐老爺子還在法務部時,老蔣就給老爺子當司機了,現在退下來了,也改不過口來,部長部長地叫了二十多年。

   徐老爺子別看平時不苟言笑,可對幾個孫輩,雖然嘴上總是不饒人,可心底裡那是疼得不行。

   把鐵鍬放下,老爺子闆著個臉:「這倆孩子,沒事非得進那什麼演藝圈,三天兩頭上新聞,都沒個消停。

   聽著像數落是吧,其實呢,老爺子在炫娃呢,大緻意思就是——看看,看看,我孫子外孫女多厲害,全國人民都喜歡他倆,比國家領導人都出名哩。

   老爺子拿了老花眼來:「拿來給我看看。

   老蔣把平闆遞上,擔心老人家不會使用,還特地教了一下觸屏功能。

   徐老爺子戴好老花鏡,先點開了外孫女的熱門,跟看報紙似的,拉遠了距離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

   老爺子有疑問了:「私生飯是個什麼意思?

   老蔣看到熱門就拿來給老爺子看了,也沒看過內容,跟著湊過去瞧了兩眼,解釋說:「就是很瘋狂的粉絲,喜歡跟蹤偷拍。

   老爺子一聽:「那可要不得。
」趕緊囑咐老蔣,「你給我打個電話問問瑟瑟,這個什麼私生飯欺負她沒有。

   「好,我這就打。
」老蔣撥了電話,等待接通。

   徐老爺子感歎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
」點開了孫子徐青久的話題,才看了個標題,就困惑了,「老蔣,出櫃又是什麼意思?

   老蔣手一哆嗦,手機掉了:「誰出櫃了?

   「我家青久那小子啊,網上都在說他出櫃了。
」徐老爺子扶了扶老花鏡,「讓我看看留言。

   老蔣心想:完了。

   看了不到三分鐘,老爺子一把把平闆摔在了桌上:「把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幾個孩子都給我叫過來。

   大年初一,徐家熱鬧了。

   【徐青久蘇傾】

   【景瑟私生飯】

   兩個熱門話題,全是徐家人,牛了去了,那熱度,直逼【春節聯歡晚會票選最受歡迎節目】。

   話說昨晚除夕夜,著名歌手徐青久、著名演員蘇傾都受邀上了聯歡晚會,十點,徐青久表演結束,周良就去接人,想著能陪他在首都酒店吃個團圓飯。

   在停車庫的時候。

   「那是蘇傾?
」當時,他怎麼就多嘴了呢,指著車窗外對徐青久說,「那個男的不會是他父親吧,怎麼像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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