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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144章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6229 2024-06-15 16:19

  144:醉酒後的親熱

   「隻記得有你,還有我媽媽。

   時瑾掖了掖她背後的被角,把她抱進懷裡。

   「寶寶。

   「嗯。

   他短暫沉默後,試探似的,問得小心:「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不希望你記起來。

   姜九笙擡頭,他卻避開了目光。

   他有事情瞞她。

   她隱隱猜到了些,那些被他一帶而過的細枝末節裡,一定還藏著驚濤駭浪,比如,關於她母親,還比如,她完全沒有印象而時瑾卻絕口不提的父親。

   她思忖,沒有應。

   聽不得她的回答,時瑾有些急,像哄她,卻有點不由分說:「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原來他看出來了,她一直頭痛,思緒不寧了很久。

   姜九笙考慮後,答應:「好。
」她換了個姿勢,窩進時瑾懷裡,「我會先調整好。

   他沒說什麼,哄她睡覺。

   夜已經深了,更深露重,窗戶上凝了厚厚一層水汽,床頭開了一盞暖燈,光線昏沉,姜九笙輾轉反側,卻沒有一點睡意,神經莫名崩得很緊,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她想,她也許需要安眠藥,或者……頭頂低低的聲音響了:「睡不著?

   姜九笙擡頭看時瑾:「嗯,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搖頭,說:「沒關係。

   她看了看他,眼底有倦色,可眼裡沒有睡意。

   姜九笙想了想,坦言:「時瑾,我想抽煙。
」她心煩意亂,煙癮便上來了,。

   時瑾搖頭,不同意:「抽煙對身體不好。
」又想了想,溫聲地建議,「紅酒有助睡眠,喝一點好不好?

   煙沒有,酒也行,都是能麻醉神經的東西。

   她說:「好。

   時瑾起了床,讓她在房裡等,不大會兒就拿來了一瓶酒,是琥珀色的白蘭地,裝酒的瓶子十分精緻,一看便是珍藏。

   味道很好,甘冽,帶了微微的辛辣,甜度剛剛好。

   姜九笙很喜歡,便有些貪杯了,兩杯下腹,正要倒酒,時瑾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能再喝。

   姜九笙晃了晃手裡的空酒杯:「我酒量很好的。
」笑了笑,洋洋得意地說,「千杯不醉。

   至少,宇文和謝蕩兩人合起來也喝不過她。

   時瑾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我知道,是我教你喝酒的。

   姜九笙愕然。

   他又道:「在你十六歲生日那天。

   那天,他心頭歡喜,喝了許多酒,也是白蘭地,品酒的姿勢好看,不疾不徐地喝,優雅極了。

   她好奇,趴在餐桌上看他:「好喝嗎?

   時瑾搖頭。

   她似乎不信:「那你為什麼喝?

   他將杯中的酒喝完,眼裡染了微醺,水光瀲灩的:「因為開心。

   「我也要。
」那時候,她從來沒有喝過洋酒,不知其中滋味,隻是見他喝得好看,便也心癢。

   「笙笙,你不可以喝。
」十八歲的少年卻老成持重地管著她,說,「你還沒有成年。

   她不肯,去搶他手裡的高腳杯。

   時瑾沒了辦法,拗不過他,便還是把自己的杯子給了她:「隻能喝一點。

   她點頭。

   他便到了少許,兌了雪碧給她喝。

   她嘗了嘗:「味道很好。
」舔了舔唇,一口喝完了,笑著朝他討要,「時瑾,我還要。

   記憶裡,少女笑得嬌俏。

   時瑾給自己倒了一杯,卻空了她的杯子,說:「那一次,你喝醉了。

   姜九笙摩挲著杯腳,饒有興緻:「然後呢?

   然後啊。

   他說:「我偷偷親了你。

   她喝醉酒了會很乖,還不記事,會蹲在地上不肯走路,要他背,便是他壓著她親,她也乖乖不動。

   姜九笙失笑,故意打趣他:「時醫生,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身上穿得是他的衣服,有些大,微微前傾,會看見裡面白皙的皮膚,肩頭微露。

   「我不是君子。
」時瑾凝眸看她,「我是野獸。

   說完,他把她抱到腿上,低頭在她脖頸裡啃咬,唇微涼,氣息有幾分酒意,淡淡清清的,十分好聞。

   姜九笙由著他鬧,也不躲,稍稍往後仰了仰脖子:「時瑾,原來我喝酒抽煙都是跟你學的。

   最先是他抽煙喝酒的,她便也跟著學,他沒上癮,倒是她有癮了。

   時瑾嗓音微砸:「是我不好。
」他繼續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已經扯亂了她的衣領,鎖骨上留了深深的紅痕才罷休,擡頭問姜九笙,「還要不要酒?

   「要。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吻住她的唇,她張開嘴,乖乖吞嚥,末了,會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輕舔。

   一杯酒,便如此餵了個盡,他一滴沒喝,卻上了癮,醉了一般,然後便一杯接一杯,到底是如了她的意,讓她喝了個夠。

   一瓶酒見底,高度數的白蘭地,幾乎她一人喝了,她已經有些暈乎了,抱著時瑾的胳膊,身體柔若無骨似的,時瑾扶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時瑾。

   「嗯。

   她喊完,又喊:「時瑾。

   「嗯。

   酒意上了頭,七八分醉,她眼裡水濛濛的,桃花眼上勾,微翹眼角,勾人:「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時瑾將她耳邊的發別開:「什麼?

   她摟住他脖子,埋頭在他脖子上蹭,笑吟吟地說:「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平時性子淡,極少說這樣情動的話,更難得見她這般嬌嬌柔柔的樣子,時瑾聽了愉悅,便哄著她:「寶寶,再說一遍。

   她擡頭,突然正色:「我是一顆蘑菇,不能說話了。

   「……」

   酒勁上頭,這是徹底醉了呢,她一醉,便說自己是蘑菇。

   時瑾好笑,在她唇上親了又親,才抱她去床上睡覺,幫她掖好被子,剛要躺下。

   她歪著頭,半張臉藏在被子裡,瞪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他:「我是蘑菇,你不能跟我睡。

   蘑菇不是說不能說話嗎?

   時瑾想了想,對她說:「我也是蘑菇。

   好吧,她往裡滾,給他讓了一半的床位:「那我們兩顆蘑菇一起睡。

   萌死了!

   時瑾情難自禁,壓著她親下去。

   秦家宅外,路燈徹夜不熄。

   時瑾時隔八年歸來,徹底驚亂了整個秦家。

   大夫人章氏連夜從外趕回來,氣都沒歇一口,進來就問:「秦行打算讓時瑾接手哪一部分?

   消息傳得很快,秦行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時瑾一來,他就堂而皇之地給他開路。

   地上一地碎片,秦明立剛發過脾氣,還陰著臉:「酒店。

   秦家近五成的地下交易,全在酒店那條產業支線上。

   章氏聽完就惱火了:「你給秦家賣命了八年,秦行也沒讓你碰過那條主產業,那個野種才一出現,他就把大半的家底掏出來,那個老東西是不是瘋了!

   章氏出身建築企業世家,是秦行的第一位夫人,也是秦家第一個寫進族譜裡的女主人,她的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如此被取而代之了,她怎能不窩火。

   秦行那個老不死的!

   「他還盼著時瑾來幫他稱霸,」秦明立嗤笑,「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時瑾可不是棋子,是利劍。

   「我們辛苦了八年,難道就讓時瑾白白撿了便宜?
」章氏越想越不甘心。

   秦明立想到了什麼,眼神意味深長:「不急,時瑾身邊可是有個定時炸彈。

   章氏立馬正色:「你是說那個女孩?

   樓上,書房的燈同樣亮著。

   二夫人雲氏眸子凝了一凝:「那個叫姜九笙的就是時瑾八年前帶回來的那個女孩?

   秦蕭軼點頭,若有所思著。

   雲氏端起茶杯,動作優雅地品了一口:「時瑾什麼都好,什麼都像秦家人,甚至比他父親還要狠,是個天生的獵手,」雲氏笑了笑,故作惋惜地歎了一聲,「可偏偏是個深情種。

   「媽,」秦蕭軼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鄭重其事,「你可別打姜九笙的主意。

   雲氏從容自如:「該急的是秦明立母子,又不是我。
」她瞇眼笑了笑,眼角有細紋,卻依舊掩不住風情萬種。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確實是個美婦人。

   雲氏閨名雲蓉,是七十年代的電影演員,年輕時生得十分明艷動人,是萬裡挑一的好相貌,嫁給秦行之後,便安心做起了闊太,隻是偶爾活躍在螢幕上,即便現在半隱退了,可影後雲蓉的名頭,在電影圈,依舊舉足輕重。

   可惜,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秦霄周聽得百無聊賴,沒了耐心,起身要走:「我出去一趟。

   雲氏臉色瞬間垮了:「你是不是又去玩女人?

   秦霄周理直氣壯地辯解:「什麼叫玩女人,我是去睡女人。

   雲氏隨手一個杯子砸過去。

   秦霄周三兩下跳開,腳底抹油,溜了。

   雲氏氣得法令紋都出來了,她真是上輩子作孽,生了這麼個鬼東西!

   次日,烏雲盡散,晴空如洗。

   樓梯提提踏踏,是腳步聲響,大廳的下人擡頭望去,見三夫人蘇伏緩緩下了樓梯,深紫的旗袍長及腳踝,肩上隨意披著細毛料的白色披肩,頭髮半挽,嫵媚動人。

   下人紛紛問三夫人早好。

   她頷首應了,目光掠起,語氣熟稔自然:「今天就走?

   時瑾似乎在沏茶,沒擡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蘇伏走過去,落座:「這麼久沒回來,怎麼不多留幾天?

   對方沒應。

   「姜九笙呢?
」她盯著時瑾手上的動作瞧,「我挺想見見她的。

   時瑾擡頭:「我們很熟?
」頓了一下,禮貌又客套地喊,「三夫人。

   蘇伏聞言一笑:「按輩分算,你可不得喊我一聲後媽。

   時瑾不做回應。

   她面色不改,不緊不慢地又道:「按私交算,時瑾,你可還欠我一個人情。

   意有所指,話裡有話。

   時瑾停下了動作:「你要什麼?

   八年不見,他身上的戾氣,倒是全收了,沏一壺茶,動作不緊不慢,看上去越發像個與世無爭的貴公子了,矜貴清雅,哪裡像秦家人。

   蘇伏瞇了瞇眸子:「欠著,以後我會討回來的。

   電話響,時瑾接起。

   「醒了。

   嗓音溫和,很低,很輕,寵溺極了。

   蘇伏聞聲擡頭,看向時瑾。

   他嘴角稍稍牽起弧度,柔和了整個側臉輪廓,頭微低著,稀碎的頭髮落在額前,門口灑進來一抹金黃的晨光,在他眼底打下了陰影。

   她從未見過,這樣乾淨純粹的時瑾,竟帶著幾分少年氣,美好得讓人覺得刺眼。

   他低頭在講電話,音色壓得很低。

   「頭痛不痛?

   「我在一樓煮茶,給你做了紫薯銀耳粥。

   安靜地聽完電話那頭的話,時瑾嘴角上揚,有淺淺的笑:「嗯,你現在起來,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將茶具收好,轉頭離開,腳步微急。

   「衣服在下層的櫃子裡,紅色袋子裡是你的。

   「先穿襪子,天氣冷,別光著腳下床。

   「笙笙,」時瑾的聲音遠了,隱隱約約,「刷牙不要用冷水……」

   「三夫人。

   「三夫人。

   下人連喊了兩聲,蘇伏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

   「三夫人,您要吃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她若有所思了須臾,說:「紫薯銀耳粥。

   下人稱是,退下了。

   蘇伏攏了攏身上的披肩,似笑非笑。
時瑾啊時瑾,一個姜九笙,當真折了你一身的風骨。

   早飯過後,時瑾帶姜九笙回江北,走之前,去了一趟小樓,時瑾說,閣樓裡有她的東西,他要帶走,他不準她進去,便讓她在外面等。

   院子裡的秋海棠都謝了,落了一地葉子,偶爾風吹,捲著落葉起起落落。

   忽然,風吹來一聲女人的嬌吟。

   「嗯嗯~」

   姜九笙錯愕了片刻,踩著石子路繞過下樓,聽得見女人的聲音越發清晰。

   「四少,輕點。

   是嬌俏的女人嗓音,黃鶯輕啼,十分酥軟。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會兒重,一會兒輕,你到底要我重還是輕?

   女人嬌嗔:「你壞死了。

   「你不就喜歡我——」

   枯葉輕響,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猛地從女人胸口擡起了頭:「誰在那裡!

   姜九笙隻好站出來。

   青天白日,野外風流,還能是誰,秦家四少。

   秦霄周驚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姜、姜——」

   姜了半天,也沒喊出來,他還壓在女人身上,褲子退了一半,整個埋在女人裙子裡。

   非禮勿視。

   姜九笙避開了目光,語氣淡定:「抱歉,打擾了。

   確實,是她好奇心過重,撞破了尷尬。

   她轉身離開,走遠了幾步,又頓住了腳步,沒回頭,語氣客客氣氣的:「能不能稍稍挪開一點。

   草叢裡的男女各自頂著懵逼臉,淩亂中聽見了姜九笙的下半句:「你們壓壞了秋海棠。

   說完,姜九笙離開。

   秦霄周:「……」

   時瑾的女人是不是太若無其事了?
他感覺這麼一嚇,他要不舉了!

   「四、四少,」女人羞怯,緊張地掐著嬌得能滴出水來的嗓子,「我們還、還繼續嗎?

   女人身上半褪的衣服,是秦家下人的著裝。

   秦霄周起身就提起褲子,臉是綠的:「繼續個屁,老子軟了!

   一門心思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飛機上,姜九笙靠著時瑾在補眠,瞇了許久,沒有睡意,她把眼罩拿下來。

   「時瑾。

   機艙外的陽光打在她臉上,有些刺眼,她瞇著眼睛看時瑾。

   「嗯。
」時瑾擡手,用手掌給她擋光。

   夜裡沒睡好,她眼下有淡淡青灰,問他:「你接管了秦家哪一塊?

   時瑾沒有隱瞞:「酒店。

   秦氏旗下的酒店遍佈國內一線城市,大本營是在中南,姜九笙思忖:「那以後會經常待在中南嗎?

   時瑾沒有立刻回她,卻是反問:「如果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姜九笙也沒想,理所當然,「跟著你挪窩啊。

   他很喜歡她的回答,笑著在她臉上輕啄了兩下,說:「不用挪窩,我可以遠程監管,不用經常過來。

   姜九笙沒有細問。

   「醫院呢?
」她坐直,側身看他,「要辭職嗎?
」她有點惋惜,畢竟時瑾醫術那麼好,不當醫生可惜了。

   時瑾自然瞧出來了她的情緒,搖頭說不會,抓著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把玩摩挲:「你那麼喜歡醫生,我怎麼能辭職。

   他當醫生,就是因為她,除了她,沒有什麼可以成為理由。

   她皺眉,有顧慮:「兩邊兼顧,你會很累。
」他不說她也明白,秦家的生意,哪會那麼好對付,稍有不留意,秦家盯著,警方也會盯著,醫院的話,交於時瑾的基本全是大手術,哪一頭都不能大意。

   時瑾嘴角噙笑:「捨不得我?

   姜九笙大大方方地說是。

   他眼裡全是愉悅:「不用擔心,我會分配好時間。

   她便沒有多說了,閉目養神。

   「你好,」時瑾叫住空姐,「麻煩給我一條毛毯。

   「好的,請您稍等。

   時瑾頷首,禮貌地道了謝。

   空姐送來毯子,略有遲疑,還是開了口,聲音盡量壓低:「能讓笙爺給我簽個名嗎?
我是她的歌迷。

   時瑾側頭看了看,姜九笙迷迷糊糊,似乎睡了。

   他扶著她,稍稍往懷裡抱了些,才小聲回了空姐:「不好意思,她在睡,能等她醒了之後再過來嗎?

   脾氣真好,待人真禮貌,貴族氣十足。

   空姐覺得心都快被這一對給暖化了,笑著說:「好的,謝謝時醫生。

   姜九笙的粉絲都知道,笙嫂是醫生。

   「不用謝。

   空姐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心裡頗為感慨,她在頭等艙見過的尊貴客人多如牛毛,可時醫生絕對是最有紳士氣度的。
她忍不住回頭,又偷瞄了兩眼,見時醫生正低頭,在姜九笙臉上親吻,動作輕柔,視如珍寶。

   光這麼看著,都覺得美好。

   回了江北,姜九笙歇了一天,第二天便去了工作室,年關將至,她有許多通告。

   莫冰把行程表給她看完,說道:「廣告上映了,反響非常好,你粉絲都艾特我,讓我給你接劇本。

   姜九笙隨口接了句:「可以留意一下。

   莫冰詫異:「決定了?
」之前她已經幾次說過轉型的事,姜九笙的態度一直不明確,莫冰覺得她是在等家裡那位鬆口。

   她點頭:「嗯。
」又表了態,「不接親熱戲。

   不接親熱戲的話,劇本挑選有一定難度,莫冰心裡有了算盤了:「這是你家時醫生的要求?

   「不算是。
」姜九笙靠在沙發上,瞇著眼,揉了揉眉頭,似乎有些睏倦,說,「他不要求我也演不了親熱戲。

   「為什麼?
」不是莫冰自誇,她家這個藝人,表演天分不是一般的好,應該沒有什麼短闆。

   姜九笙回答簡單,兩個字:「膈應。

   好吧,這理由直截了當,是她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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