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試探
救贖?
!
一個人為何要成為另一個人的救贖?
席允不該承擔這份責任。
越椿默然沒有說話,花兒鹿見他這樣便出了廚房到客廳門口,席允手中拿著巧克力唱歌,見到她便問:“花兒鹿姐姐唱歌嗎?
”
花兒鹿搖搖腦袋道:“你唱吧。
”
這些年花兒鹿一直生活在挪威,商家的產業被她在這裡發展壯大,其實商微留給她的產業足夠她一生衣食無憂,可是家裡就僅剩她,她特別無聊,除了做生意便不知道做些什麽,在商場上長年累月的沉浮鍛煉的她理智、現實以及無情,是一個冷漠冰冷的女人,面對越椿以及席允時才會有絲絲溫暖。
其實她年少就很懂事壓抑,年歲起來的時候就更懂事,活成了大家不喜歡的模樣。
在挪威,很多人懼怕她。
喜歡她的人一向少之又少。
說心裡話她很羨慕席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還有兩個哥哥,更有那麽多疼愛寵著她的叔叔嬸嬸以及外公外婆,包括曾外祖父。
她的家族龐大,親人眾多。
而她就隻有自己。
越椿是她在挪威僅有的溫暖。
是她的越椿哥哥。
她喜歡但是從不奢望的哥哥。
當然她的這份喜歡更多的是親情。
更多的是在挪威時無依無靠時身側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與愛情終歸是有差距的。
廚房裡的男人在忙碌,花園裡的女人在鬧騰,中間還有個席允從小就喜歡的知心姐姐,她的心裡快樂又安和,所以吃飯的時候也沒那麽艱難了,吃了整整一碗的白米飯。
吃完了飯她和花兒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她黏人,抱著花兒鹿的胳膊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點評幾句,越椿收拾完廚房之後到了外面,雪是越下越大,瞧這情景明天會堆起積雪,想著待會吩咐助理去鎮上買幾套席允穿的衣服,免得丫頭感冒了遭罪。
走到門口越椿負手站著。
守在車裡處理著公務的助理趕緊下車恭恭敬敬的詢問道:“越先生可有何事吩咐?
”
“席拓呢?
”越椿問。
助理回答道:“在車裡。
”
遠處隱秘的位置停著幾輛房車。
裡面都是席允的貼身保鏢團。
“你讓席拓找我。
”
“是,越先生。
”
“你去鎮上給席小姐買幾身冬裝。
”
“是,我馬上出發。
”
席拓正在房車裡回復陳宸的消息。
因為在之前陳宸問他,“在哪兒?
”
席拓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為一旦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是暴露席允的位置。
哪怕是死黨,也不能輕易告訴。
席拓找著借口敷衍陳宸。
陳宸索性沒有再理他。
但耐不住席拓臉皮厚。
一直騷擾著陳宸。
然後兩個人在微信裡開罵。
直到現在還糾纏個不休。
“隊長,剛剛越先生的助理過來找你,他說越先生找你有事,讓你現在過去一趟。
”
席拓收起手機打開房車的門下車。
見越椿站在門口等著他,他立即小跑過去站在越椿的面前恭敬的喊著,“越先生。
”
越椿擡眼望著他,“我有些事。
”
席拓很好說話道:“越先生盡管吩咐。
”
雖然他是席允的貼身保鏢。
但越椿和席家的關系非同一般。
也是他名義上的雇主。
“席允的厭食症有多嚴重?
”
“這……”
這個問題一下問到正中心。
他不會撒謊,可是又沒法坦誠相告。
畢竟在此之前席允同他打過招呼。
他真正的雇主說到底還是席允。
席允打過招呼的事他絕不能洩露。
越椿見他猶豫,問:“席允打過招呼?
”
席拓心裡臥槽,怎麽一下就猜出?
他抿了抿唇,神色為難。
越椿揣摩一個人的心思很厲害,他自然能通過他的神情猜出一二,他倒沒有為難席拓,索性道:“我問你問題,你不用回答。
”
席拓心想,這跟沒問有什麽區別?
“席允的厭食症嚴重到已經依靠藥物?
”
這個是越椿猜測的,但席拓微妙的面部神情以及閃躲的目光已經給了他正確答案。
“厭食症的出現與心理健康分不開,席允有厭食症說明精神上有壓抑感,她平常應該會感到恐懼不安,有強烈的目標,生活裡也會感到焦慮,我猜墨元漣沒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應該私下看過心理醫生,這事你知情嗎?
”
席拓心裡無數個臥槽。
怎麽什麽都讓越椿猜對了?
席拓沒有回答,可越椿心底已有答案。
“最後一個問題,席允精神上會感到壓抑甚至恐懼以及焦慮,應該與她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情有關,那一年的事被父親深藏但你是知情的對嗎?
我查過,你是在席允六歲左右才到的她身邊,那個時候你不過十八歲,這些年席允的保鏢團有人進有人出,而你一直在裡面從未被挪過,甚至做了保鏢之首,我猜父親將你一直留在席允的身側照顧她,應該是你當年直接參與了這件事,知情情況。
”
席拓:“……”
“不必否認,因為你姓了席,父親給你這個席氏表明未來幾十年你都有資格陪伴著席允,你現在的位置就猶如當年荊曳的地位。
”
席拓:“……”
席拓想回房車。
強烈的想回房車。
他壓根不想面對眼前的男人。
越椿頓了頓問:“怎麽不說話?
”
“越先生方才說我可以不回答。
”
越椿篤定道:“那便是了,你知道當年的情況,我問你,席允當年受過怎樣的委屈?
”
席拓:“……”
席拓想離開這兒。
非常的想離開這兒。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被掏個乾淨。
見席拓沒說話,越椿倒不著急。
“越先生,還有事吩咐嗎?
”
席拓開口,越椿忽而問他,“席拓,我和席允之間是什麽關系?
”
這個事席拓最為清楚。
“回越先生,小姐是你的戀人。
”
男人低問:“我未來會是她的丈夫。
”
席拓皺眉問:“越先生的意思是?
”
“我是最該關心她的人,她的榮辱、她的忐忑與不安全都是我該關心的,你能懂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