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DB女員工的心態就是:如果蒲正東一定要娶一個老婆,那麽馮婷婷是最令人心悅誠服的一個。
按照訂婚典禮的流程來看,下一步蒲正東和馮婷婷要給所有來賓敬酒。
可敬酒還沒開始的時候,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馮婷婷的面前。
馮婷婷滿臉的笑容也在下一秒僵硬在臉上,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下來,蒲正東立刻發現了她的異常。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蒲正東發現了幾米開外的馮建國,他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您來了?
”
雖然馮婷婷沒有說,可是從蒲正東調查來的資料,以及他們以前一起去馮家別墅的場景,他知道馮婷婷和這位父親的關系並不簡單。
按理說他應該稱呼馮建國“爸爸”,可如果馮婷婷都不再喊爸爸了,他也沒必要再喊了。
馮建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蒲正東,他這個女婿長的一表人才,加之又年輕有為,實在可以稱得上是良配,他心裡對這馮婷婷的婚姻更加滿意了。
他覺得自己作為女方的父親,總該給對準女婿說點什麽,想了想他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正東啊,以後我們婷婷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呀。
”
蒲正東點了點頭,語氣客氣疏離的說道:“您放心,我知道的。
”
馮婷婷一聽馮建國的這番話就覺得他又在打官腔了,她頓覺很不耐煩,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見好。
“你是來做股權轉讓的吧?
”
對於女兒不客氣的口吻馮建國感覺很尷尬,他看了一眼蒲正東,然後就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是的,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
馮婷婷之所以答應和蒲正東協議結婚,主要的原因就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股權,聞言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當然有時間,你跟我來。
”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挽著蒲正東的手,此刻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松開。
蒲正東原本還在想自己是否需要避嫌,可他轉念想馮婷婷都不介意,他如果還可以避嫌顯得實在是太過小氣。
一行三人朝著馮婷婷的先前的休息室走去,半路上蒲正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立刻面帶為難的看了一眼馮婷婷,並沒有馬上將電話接起來。
馮婷婷知道他肯定是臨時有事,她溫和的說道:“你先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
蒲正東這才匆忙將手機接了起來,如果馮婷婷沒有走的那麽急的話,她甚至可以看到蒲正東焦急的臉色。
此時的休息室空蕩蕩的,化妝師已經下班提前離開了。
這正合馮婷婷的意,她不想有外人在場,隻想盡快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馮建國也知道馮婷婷的心思,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修補父女關系,那麽此時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將屬於馮婷婷的股權轉讓給她。
是以馮建國二話不說開始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裡將一疊疊資料掏了出來,他一邊介紹一邊將手裡的資料遞給馮婷婷。
馮婷婷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確認馮建國沒有耍花招之後她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開始轉讓股權了。
馮建國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鋼筆,筆帽擰開正打算簽字,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擡手,可這麽一來鋼筆卻在轉讓書上畫了一個常常的斜線。
馮婷婷的眼神變得冷淡了起來,因為她比馮建國更先看到來電顯示,上面“小月”兩個字尤其刺眼。
馮建國歉疚的看了馮婷婷一眼,然後小心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雖然馮婷婷距離他有一米多,可她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馮茹月的鬼哭狼嚎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爸爸,你快來啊,媽的身體不行了。
”
“你們在哪裡?
”馮建國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隻聽馮茹月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馮建國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照顧好你媽,我馬上過來。
”
掛了電話後他歉意的看了馮婷婷一眼,猶豫著說道:“你媽……你翁阿姨身體不舒服在醫院,我現在得過去看看。
”
馮婷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末了嘲諷的說道:“我如果不讓你去,讓你先把字簽了,你會說我不孝順吧?
”
馮建國為難的看了馮婷婷一眼,他歉意的說道:“我不小心在這上面畫了一筆,這張紙已經廢掉了,需要重新打印,重新打印的話還得……”
“得了,你就別說這有的沒的了,反正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
”馮婷婷毫不客氣的說道,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翁眉和馮茹月的詭計,為的就是拖延股權轉讓的時間。
可偏偏當局者迷,她這個糊塗爸爸從來不相信她,最心疼的始終是自己的小三和私生女。
她還留在那裡有什麽意思呢,搖尾乞憐的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再辦理股權轉讓手續嗎?
抱歉,她如果想要對著他們搖尾乞憐,三年前她就這麽做了。
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尚且全力保持著自尊,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不需要任何人庇護的大人了。
略帶疲憊的從休息室出來,馮婷婷轉了一圈卻沒看到蒲正東,甚至連那個總是在她跟前晃來晃去的蒲念理也沒看到。
她正打算找個人問問情況的時候,蒲正東的助理穆琛走了過來,對方一雙眼睛不住的在人群裡逡巡,在看到她的時候面露驚喜的走了過來。
馮婷婷正想問問蒲正東去哪裡了,穆琛卻已經急忙開口說道:“馮總,老大說他有急事要離開一會兒,讓我跟你說一聲。
”
她在穆琛的稱呼上愣怔了會兒,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她條件反射的問道:“有什麽急事啊,非得這會兒離開。
”
穆琛面露難色,顯見得內心在瘋狂的掙紮。
馮婷婷本來隻是隨口一問,她和蒲正東的婚姻不過是一紙協議而已,隻要訂婚典禮完成了就行,至於蒲正東的動向,她實際並不關心。
可此刻,她卻被穆琛的表情吸引了注意力,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簡單;可理智也告訴她,不該去窺探別人的隱私。
正當她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穆琛卻先一步開口說道:“是秦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