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我剛剛做夢了,所以反應有點大。
”
馮婷婷聞言放心了下來,可這一放松她又想到了上午發生的事情,面上不由得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她不自在的轉開頭看著窗外說道:“那就好,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沒有把我叫起來?
”
蒲正東自然看到了馮婷婷的刻意疏遠,他心裡一陣內疚直接將馮婷婷的雙肩抓住強迫她看著自己:“婷婷,我不想再和你說那些沒有意義的廢話了,我來找你,是有話想和你說。
”
這隻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可是馮婷婷卻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一種強烈的酸脹的感覺,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在蒲正東的面前輕易落淚。
她明明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女孩子,從小張數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眼淚沒有任何用,以至於她從小就知道她想要什麽絕對不可能用哭來達到目的,所以她後來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都沒有輕易的哭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在蒲正東的面前卻像是淚失禁一樣,哪怕是受一點小小的委屈,她都會忍不住想哭。
蒲正東將她所有的情緒盡收眼底,他心疼的俯身想要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可是馮婷婷卻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頭轉開了,導緻這個原本應該落在額頭的吻落在了她的頭頂上,即便如此她還是渾身一顫。
蒲正東眼中有自責的神情一閃而過,以前她從來不會刻意回避他的吻,看來今天他確實讓她很傷心。
“婷婷,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我傷害了你,但是你可以聽我說兩句話嗎,你平心靜氣的聽,如果我有說的不對的,你可以隨時指責我。
”
馮婷婷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實話跟你說,秦墨今天早上的那番話我也震驚到了。
”蒲正東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將馮婷婷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繼續說道:“我送她下去的時候,在停車那裡我已經問過她了。
”
“那她是怎麽回答的呢?
”馮婷婷緩緩開口問道,她聽到蒲正東這一次喊的是“秦墨”而不是“小墨”,她的心情已經好受了許多。
蒲正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在停車場和秦墨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然後將他回到蒲家後和秦墨的對話也說了一些,當然他說的都是與馮婷婷有關的。
他又不傻,知道這個時候提夏雪就是自找死路。
馮婷婷認真的聽他說,他的每一句話她都仔細的思考,她也不傻,聽的出來他說的都是真話,她的心情變得好多了。
可為什麽他可以對秦墨表示疑問,她卻不可以呢?
馮婷婷想不明白,她這個人也從來不藏著掖著,乾脆直接了當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蒲正東的面色有片刻的尷尬,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想過,想了很久終於想清楚原因了,隻是這願意如果說出來,估計馮婷婷會再次生氣,但真的要騙她嗎?
這是他不願意的。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蒲正東緊了緊捏在手中的柔荑,他認真的說道:“婷婷,我想這應該是我的私心,我對秦墨有虧欠,所以遇到任何與秦墨有關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習慣性的站在秦墨那一邊去處理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我總是叫小寶向秦墨道歉。
”
馮婷婷回憶了一下有限的記憶,確實是這樣,無論秦墨做了什麽,蒲正東總是選擇性忽視不好的,而蒲念理隻要做了任何可能會讓秦墨不開心的事情,蒲正東絕對是強權加暴。
政,讓蒲念理必須道歉。
似乎不知不覺間,蒲正東在自己面前對秦墨的維護也變得越來越明顯,從那天的午餐,再到今天上午的所謂交鋒。
隻聽蒲正東繼續說道:“以前在我心裡,小寶是最重要的人,現在在我心裡,你和小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而秦墨是排在你們後面的,可因為我對她有虧欠,所以無論是你還是小寶,當你們和秦墨產生分歧的時候,我總是會要求你們退讓。
”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低頭在馮婷婷的手背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仿佛這樣他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一樣:“我已經知道我的行為不對了,是我對秦墨有虧欠,並不是你們,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要求你和小寶無條件的對秦墨妥協了。
”
“真的?
”馮婷婷將信將疑的問道。
說真的她對蒲正東這番話的觸動還是很大的,她也能立理解蒲正東為什麽會這麽做,說白了這就是殺熟,這也說明在他潛意識裡自己和小寶是比秦墨重要的,她甚至還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高興。
可她很清楚自己高興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在蒲正東的心裡很重要,但是並不表示她能接受蒲正東的所作所為。
她受點委屈也就算了,可是蒲念理又做錯了什麽?
一聽到晚的被強按著給秦墨道歉,明明很多事情並不完全是蒲念理的錯。
特別是馮婷婷自己都經常感覺,秦墨對蒲念理的態度,取決於蒲正東是否在場。
蒲正東說了一堆終於等到馮婷婷的回答,他就像是發誓一樣不停的保證:“是的,以後你們想怎麽對待她就怎麽對待她,但是不能故意為難,不能不講理,一切都要有理有條才行。
”
“那麽這個評判標準是誰來定呢?
”馮婷婷似笑非笑的看著蒲正東。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這個表情很有風情,完美的將孩子的純真和大人的世故融合在一起,對別人有一種緻命的吸引力。
蒲正東不自覺的盯著她,一時之間看愣住了,直接忘記回答她的問題了。
“你看什麽呢?
”馮婷婷低低的嗔了一聲,她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眼波流轉間,她的雙眼就像是寶石一般璀璨。
蒲正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蕩的情緒,他長臂一攬已經將馮婷婷摟入懷中,他低著頭在馮婷婷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後才說道:“你來定,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馮婷婷“過河拆橋”的從蒲正東的懷中溜了出來,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你今天說的話已經全部作為呈堂證供記錄了下來,以後如果做不到,我就不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