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欺負江圓圓,還真想轉頭過上更好的日子?
馮婷婷勾唇一笑,江圓圓原來送羅熙的那些東西,偏巧有許多都保留著發票,有一位律師好友劉信達在,這種小事完全可以扔給那些律所的實習生們當成練手的小案子,慢慢地消磨時間。
保證能纏得羅熙焦頭爛額。
當然,這事還得慢慢來,現在一點都不著急。
這邊才說個大概,那邊打完電話,蒲正東笑道,“剛剛可是你說的再喝十瓶八瓶也沒問題的,正好小寶已經睡了,不如咱們就找個地方,我非要看著你再喝個十瓶八瓶才算完。
”
“你不怕我把你喝窮,你就走著瞧,我要這家店裡最貴的酒!
”馮婷婷笑道。
“最貴的酒就最貴的酒。
”蒲正東一邊笑著一邊半抱起馮婷婷往外走,馮婷婷靠在他懷裡,聽著耳畔蒲正東比平時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心跳也加快了一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裡。
酒店房間的地面上,散落著幾個紅酒瓶,但更多的是灑得到處都是的酒液,大床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大片小麥色的肌膚在被子裡若隱若現,讓人稍微看一眼,就隻覺得臉紅心跳。
捂著眼睛退到門邊,江圓圓大力敲了敲門,“老大,蒲總,你們趕緊起來,小寶丟了!
”
蒲念理丟了?
馮婷婷一聽到這個,立馬就要翻身坐起,可全身的酸痛讓她重又跌回到被子裡。
飛快地扯過被子蓋在馮婷婷身上,蒲正東連忙追問,“怎麽回事?
”
“安姐給你們打電話一直打不通,讓我過來看看,你們門開著,外面桌子上有張紙條,是秦墨留的,小寶在她手上!
”江圓圓聲音裡帶了明顯的哭腔。
這邊,迅速給保鏢打過電話的蒲正東卻已經從保鏢那裡得到了確認。
“保鏢一直守在門外,沒想到秦墨是從陽台翻過去帶走的蒲念理,陽台的窗戶還沒關好。
”
幾乎不用多想,就已經能夠拚湊出來全部。
因為他們昨天晚上住在酒店,又在辦慶功宴,安吉拉也忙於應酬,沒空關注秦墨動態,秦墨不知怎麽的甩脫了安吉拉派去跟蹤監視她的人和警方,混進了酒店。
不知是在目睹了她和蒲正東酒後動情睡在一起之後去偷走了蒲念理,還是偷走蒲念理之後又發現了他們的事,之後留下紙條。
而安吉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打電話給他們發現打不通,這才讓江圓圓來看,發現了紙條。
扶著額頭,馮婷婷一臉懊惱。
昨天晚上,和蒲正東一起回到房間之後,他們本就有些微醺,再之後,隨著酒液灑到了衣服上,被酒液浸潤的衣服變成了半透,蒲正東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酒液,再之後……
打住!
不能再想下去了,馮婷婷的臉上熱度悄然攀升,卻扔強忍著全身的酸痛,迅速穿上衣服。
那邊,蒲正東已經按照秦墨留下的紙條,撥過去了電話。
“小寶現在在我手裡,想換小寶,就讓馮婷婷親自過來,隻要她一個人過來,如果讓我發現多了別人,你猜我會怎麽樣?
”沙啞中帶著癲狂的笑聲,從聽筒裡傳出來,震得馮婷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電話被掛斷,蒲正東低聲道,“我去。
”
“沒聽到那個瘋子說要我一個人去嗎?
就算是你和我一起去,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
”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聲,蒲正東急急道,“聽我的,那樣太危險!
”
“我當然知道危險。
”搖了搖頭,馮婷婷拒絕,“她是一個瘋子,她隻要我去,就隻能我自己去,多一個人,都不知道她要對小寶做出什麽,你別在這件事上和我爭執,我是為了小寶,不是為了她,也不是為了你我。
”
“而且就是因為你,她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你就別跟去添亂了,還要靠你給警方指路呢。
”
看著馮婷婷眼中閃動的堅定的光,蒲正東點點頭,馮婷婷說得不無道理,現在這時候,由不得他們感情用事。
這是第三次,蒲念理被秦墨綁走。
前兩次秦墨沒有對蒲念理怎麽樣,是因為她還有些希望。
可現在她如同喪家之犬,被安吉拉,被警方逼得走投無路,她犯下的那些事情也都證據確鑿,蒲正東不可能對她回心轉意,隻會揪著她那些罪行不放,把她送進監獄。
走投無路隻會讓她更加瘋狂,難保這次不會對蒲念理做什麽。
何況對待秦墨這種瘋女人,還是帶著警方去解救馮婷婷這條路更為重要。
說著,馮婷婷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往前邁了一步,險些又因為身上的酸痛摔倒在地,蒲正東及時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狠狠橫了蒲正東一眼,馮婷婷扶著牆,快步走出了酒店房間。
兩個人都是異常果決的人,事態緊急,兩人分頭行動。
按照秦墨發過來的短信上給的地址,馮婷婷由江圓圓開車,直奔城郊。
到了城郊之後,才又收到秦墨下一條短信,指向了一座山。
這座山一直以山崖陡峭,每年都有許多來此跳崖自殺的人而聞名,被當地人戲稱為“自殺崖”。
山風凜冽,刮得馮婷婷臉頰如同刀割一般,被山風吹得馮婷婷隻覺得全身都在痛,在半山腰下車之後,馮婷婷一步一步往山頂的方向走。
她的內心不是沒有過忐忑,不知道在她將蒲念理換出來的短暫時間,秦墨會對她做什麽。
但卻從未有過猶豫。
甚至現在她還有隱隱的自責,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們不夠小心,也許蒲念理就不會遭受這些,可昨天晚上被接連的喜悅衝暈了頭腦,慶功宴結束之後,她甚至都沒有確認蒲念理是不是就在酒店,就在隔壁的房間裡,隻顧著和蒲正東卿卿我我。
紛雜心思充斥著馮婷婷全部腦海,她一步一步,艱難往山上爬。
秦墨給出的那張紙條上面隻留了簡短的威脅和一個電話號碼,大概是怕被警方直接圍堵住,都已經到了“自殺崖”的半山腰,馮婷婷第三次收到短信。
“就在現在,站在原地不許動。
”
就在現在?
馮婷婷環顧四周,確實沒敢輕舉妄動。
之前那條短信,她已經和蒲正東溝通過,沒想到秦墨還會改變地點,改在半山腰。
可即便是半山腰,仍舊很危險,陡峭得幾乎呈直角狀態的峭壁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