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診室外面的走廊裡,幾個護士圍成了一團。
“你聽出這趟急救的小王說了沒有?
兩個大帥哥唉,那個女的還真是好命,真像是偶像劇裡面的劇情,兩個大帥哥圍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團團轉。
”
被蒲念理惦記著的馮婷婷此時正坐在手術室外面,她的脖頸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醫生說幸好蒲正東替她擋了那麽一下,不然那些碎玻璃紮在她的身上,很可能讓她被劃破多條動脈,也許會出很嚴重的問題。
醫生說的話還是太過委婉,說白一點,就是如果蒲正東不替她擋這麽一下,她很有可能被直接飛過來的碎玻璃劃破脖頸動脈,造出大出血,救不回來。
她半闔著眼睛靠在長椅裡,沉默地思考著到底是誰動了這樣的手腳。
眾所周知,現在的車玻璃,尤其是前風擋玻璃,都是夾層玻璃,夾層玻璃這種構造就是能夠保證在車窗碎裂的時候,玻璃還粘在一起,不會亂飛亂濺傷到人。
剛剛情況危急,她隻顧著去關注蒲正東,沒有關注玻璃碎裂的程度和玻璃碎裂之後邊緣是否還粘在一起,邊緣是不是還很尖銳這些問題。
但她開的車配置一向都很好,這輛車也不例外,按理說前風擋玻璃不應該碎成這個樣子,以至於傷到了蒲正東,可蒲正東就是受了傷,現在還躺在急救室裡,就連她也受了些輕傷。
到底是不是顧晨想要置她於死地呢?
如果動手的人真的是顧晨,這次能不能抓住顧晨動手的證據,對她而言至關重要,畢竟她不想每天都活在危險當中,時時刻刻都要擔心危險的發生。
上次慈善晚宴之後,她已經對顧晨的出沒很是警惕,不僅平時走到哪裡都帶著江圓圓,上下班也有蒲正東和穆琛保駕護航。
雷龍公司的安保也被她悄無聲息地提高了一個檔次。
尤其是剛剛處理完傷口之後,她因為懷疑車子被動了手腳,打電話給雷龍公司的安保部門,讓安保部門去查停車場的監控記錄,然而安保部門回復給她的是之前的監控錄像竟然全被清空,隻留有今天的監控錄像。
安保部門的負責人還帶著惶恐和歉意對她講,已經仔細查過今天的那些監控視頻,在監控裡面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既然動手的人還留有今天的監控,那自然是在監控當中查不到任何異常了,這一次的事情和之前慈善晚宴那次的事情如出一轍,都是查不到任何的監控,雖然查不到監控,但似乎是同一夥人所為,連手法都一樣。
想到這些,馮婷婷忍不住又心存一點疑惑,這根本不像是顧晨所為,之前她懷疑顧晨不過是裝個樣子給馮茹月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顧晨真的想要直接弄死她,就不會留下這麽多破綻。
不論是她公寓樓道裡徘徊不去的熟悉的煙草味道,還是在電梯裡面見到的那個戴著帽子的消瘦人影,都像是顧晨故意留下的證據。
隻是馮婷婷不是顧晨,並不知道顧晨是不是這麽想的。
畢竟有一些頭腦簡單行為衝動的人,做事並不像是那些頭腦冷靜思維縝密的人做事時候那樣瞻前顧後,反覆思考,避免留下漏洞,盡量做得盡善盡美。
也許顧晨隻是在踩點,想要對她一擊必殺,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這才導緻她抓到了這些若有若無似是而非的線索。
“剛剛又有一個帥哥來找她,隻不過那個帥哥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女人可不像是咱們看到的那樣簡單,你們是不是還以為她面對好幾個帥哥的追求都不動心,所以對急救室裡那一位是真愛?
”
“肯定是這樣啊,不然還能怎麽解釋?
換我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幾個都想要,哪個都不想放手,我就想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
“咱們這樣背後說人不太好吧?
我看她剛剛的緊張擔心可不像是假的,而且她自己也受了傷,聽說好像是因為急救室裡的那個男人在車禍的一瞬間及時撲到她身上保護了她,才讓她幸免於難,不然很有可能她就要被割到大動脈,救都救不回來。
”
“誰要是這麽救了我,我肯定會以身相許,而且那個急救室的帥哥入股不虧啊,看那一身裝扮就知道人家可是有錢人。
”
“這些偶像劇的情節怎麽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你們都被她表面那副無辜的樣子給騙了,聽剛剛來找她的那位帥哥說呀,她對其他追求她的人都不屑一顧,固執的吊在急救室裡這個男人的身上,非要給人家孩子做後媽,也算是一朵大奇葩了。
”
“你還真以為人家是真愛呀,你沒跟著去急救,應該不知道剛剛出車禍的那輛車可是好車,咱們這些女人懂香水等化妝品,但是不太懂車,但是聽一起跟車的男同事那邊說,那輛車是被改裝的,起碼也要幾百萬吧。
”
“而且看那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聞聞那男人身上噴的香水味,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單品,還都是當季新款,看來不是爭著搶著削尖了腦袋要嫁給真愛,而是想要給人做後媽是看中了人家有錢,非要投懷送抱呢。
”
聽到這些論調,馮婷婷就能猜出來到底是哪位她們口中的帥哥來過,她豁然起身,有心想讓這些嘰嘰喳喳在背後議論人,還非要讓人聽到的八卦女人們閉嘴,走廊盡頭就出現了jansia的身影。
“我是聽到安保部門向上做匯報,才知道總策劃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明明總策劃是和蒲正東一起出的事,但人家DB公司的工作都已經吩咐下去,總策劃這邊除了驚動了安保部門,對其他部門的工作沒有一點吩咐,攬權也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攬權的吧?
”
“如果我替總策劃做了總策劃應該做的事,又沒讓總策劃知道,恐怕總策劃又要質疑我公事和私事分不清,想要攫取總策劃的權利,所以出於禮貌,我還是來向總策劃問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應該怎麽做。
”
緩步走過來的同時,jansia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著氣人的話,他臉上的幸災樂禍遮都遮不住。
這次終於忍不住豁然起身,馮婷婷看向jansia的眼神卻冰冷又平靜,“沒想到,副總策劃的心思竟然這樣細膩,我是不是該誇獎副總策劃一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