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公關部給出的意見是咱們先按兵不動,不要急著去反駁安吉拉的話,靜等新力網將咱們的事件報道出來,咱們再順勢打臉安吉拉。
”
“還有那家經雲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想法,既沒有報道影帝影後的離婚事件,也沒有報道咱們這件事,今天他們報道出來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料,公關部的人也覺得很奇怪,給出的意見是咱們先等一等,等經雲報報道咱們的事件之後,咱們根據他們的報道再做安排。
”
聽江圓圓和馮婷婷確確實實是在討論公事,陳茵茵先回了房間,她直接就進了馮婷婷的房間,而且還將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如果換做往常她這樣的舉動,拋開她關門聲音太響有些無禮之外,馮婷婷還會覺得她比較知情識趣,知道別人的公司機密就算不是特別害怕人聽,也會自動回避。
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陳茵茵昨天晚上和江圓圓住同一個房間,進馮婷婷房間隻是短暫停留,她的東西並不在馮婷婷的房間裡,也沒有過往在馮婷婷房間過夜的經歷。
現在不僅進去,還關上了房門,難免會讓人有些多想。
而馮婷婷更有些心虛的是,早上她起得略晚了些,她起床的時候,蒲正東和江圓圓以及陳茵茵都已經洗漱完畢,弄得她匆匆洗漱之後就直接和江圓圓去了公司,沒來得及去陽台看看。
昨天晚上她竟然也沒有去查看陽台的台階上是否留下蒲正東的腳印,如果陳茵茵關上房門,是為了避人耳目,趁機去陽台上仔細查看昨天晚上陽台上是否有什麽異常,那她和蒲正東跨越陽台深夜“談心”的那點秘密就全都暴露了。
按說這點秘密似乎也不算什麽,畢竟他們對內對外也都是未婚夫妻,親密一點也沒什麽,可馮婷婷就是莫名地有些羞澀,並不想讓這點秘密公之於眾,哪怕是陳茵茵知道也不行。
看她眼神往關緊的房門處亂飄,江圓圓也停下來,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小聲道,“老大,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借口拿什麽東西進去看看好了。
”
被她這麽一提醒,馮婷婷回過神,江圓圓的提議不錯,馮婷婷站起身,正準備找個借口回房間去看一眼,房門就又被打開,陳茵茵從房間裡邁步出來,“表嫂,你有沒有合適的睡衣借給我穿一下?
”
她一邊說,一邊有些嫌棄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最好是睡裙,畢竟咱們身高有些差異,你的睡衣我穿起來可能會有點小,昨天晚上就沒有穿睡衣睡覺,直接穿內衣睡了一夜,隻覺得全身都有些難受。
”
不用再找什麽借口,馮婷婷順勢跟她進了房間,打開酒店的壁櫥給陳茵茵查看,她還真的有一條睡裙還沒有穿過,掛在壁櫥裡面,現在正好找出來給陳茵茵穿。
房門再度被合上,馮婷婷伸手剛要去開燈,就聽到陳茵茵低低一笑,隨即,陳茵茵的手輕輕搭上了馮婷婷的胳膊,“表嫂,不用費心去找衣服了,我叫你進來是想要讓你幫我解解惑。
”
“解什麽惑?
”馮婷婷微微皺起眉頭,隻可惜在黑暗中,陳茵茵並不能看清楚她的情緒變化。
“昨天晚上蒲念理說表哥失蹤的時候,表嫂才剛剛回房間沒一會兒,為什麽蒲念理在外面哭了那麽長時間,我們在外面爭執了那麽長時間,表嫂都沒能出來呢?
”陳茵茵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笑意,聽起來怎麽都不是善意的笑。
“那是因為我一著急把衣服穿錯了,急急忙忙脫下來重新穿了一遍,所以出去就晚了,你現在質疑我這些,有什麽意義嗎?
我不是對小寶不關心,更不是對你們不關心,這隻是一個意外……”
“表嫂你先別急著解釋,我還沒說完呢,等我全部說完你再解釋也不遲。
”陳茵茵的聲音裡在黑暗中聽起來透著說不出的愉悅。
“不隻是你,表哥也過了那麽長時間才從房間出來。
”陳茵茵的話一開頭,馮婷婷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這你就要去問你表哥,看他那段時間在幹什麽了。
”馮婷婷的語氣冰冷,試圖用態度拒絕陳茵茵接下來的質問。
沒有理會馮婷婷的話,陳茵茵繼續輕笑著說道,“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我看得出來蒲念理非常聰明,身為一個男孩子,他也足夠細心,這些都是今天我仔細觀察驗證過的,所以他不可能再沒有檢查過他們套房的時候,就冒冒失失的嚷嚷著爸比丟了,跑到我們房間來求助。
”
“所以,那段時間表哥是真的不在房間裡。
”她篤定道。
“那又怎樣?
”馮婷婷猶自鎮定。
“我說了你不要著急,慢慢等我說完,你再集中反駁我好了。
表嫂,我也有仔細觀察過,我去那邊房間的時候你有一點點緊張,而我到這邊房間你還是有一點緊張,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兩個房間。
”
“這兩個房間的陽台上都有腳印,即使腳印被處理過,可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要怪就隻能怪你太過大意,都已經經過了一夜又加一天,你還是沒能把腳印處理乾淨,如果你真的把腳印處理過,那今天晚上我就不會再和你聊這些。
”
“但你沒有,看來你是有恃無恐,也許是故意挑釁?
”強行拽著馮婷婷的胳膊,將馮婷婷拽到陽台,陳茵茵幾乎是逼迫馮婷婷去看陽台台階上的腳印。
腳印很淡,隻能算是一些痕跡,隻不過是一道淺淺的帶著弧形的痕跡,聯想到鞋底,自然看得出來這是鞋底的一邊痕跡,可若不聯想到鞋底,那隻不過是一道看不出什麽來的弧形印記。
“這能證明什麽?
”馮婷婷笑道,“也許是之前有人從這裡過去過,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如果不是什麽要緊事,那我就先走一步,圓圓還在那邊等著我處理公司的緊急事務呢。
”
“先別急著走啊,怎麽?
心虛了?
你要是就這麽走了,可就證明你確實是心虛了。
這些腳印確實被處理過,但我摸過陽台台階,陽台的台階是上面剛剛粉刷過不久,還留有細微的顆粒。
”
頂著馮婷婷狐疑的目光,陳茵茵伸手,在陽台台階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