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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第60章

王府寵妾 假面的盛宴 4201 2024-06-15 16:16

  第六十章

   而就在這新進府的這些女人挖空心思想邀寵的同時,晉王卻是天天學那偷香竊玉的小賊夜探香閨。

   可對外,晉王殿下不為其他女色所迷,胡側妃風頭無二的聲勢還是如同以往。

   這幾日留春館特別熱鬧,胡側妃接二連三被拜訪。
除了柳側妃,竟是新來的這幾個侍妾都來了,包括徐月茹。

   起先胡側妃是沒給徐月茹好臉色的,可也不知是徐月茹合她脾胃還是什麼,兩次下來二人竟然相談甚歡,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味道。

   小跨院這邊的人看戲都看不過來了,每天都有新的話題。

   這日,徐側妃來探望小郡主。

   這是她第一次來看望小郡主,由胡側妃陪著一起。
兩人來了小跨院,見到白白胖胖的小郡主,徐側妃嘴裡不要銀子的好聽話接連往外扔,把胡側妃哄得是笑聲連連。

   「姐姐真是好福氣,若是哪一日我也能為殿下誕下一名小郡主,這輩子就知足了。

   胡側妃心裡想著:就憑你?
嘴上卻是虛情假意道:「妹妹肯定是有福氣的,說不定還能給殿下誕下一名小公子呢。

   徐側妃也喜歡聽這話,克制著想翹起的眉梢,含蓄道:「這生男生女啊都是天注定的,可不是咱們說能生什麼就生什麼,得有那個福氣才成。

   她本是想自謙,也是表示自己沒有想生兒子的心,就算心裡這麼想她也不會當胡側妃面承認,不然還怎麼藉機接近殿下,哪知還是被胡側妃誤會了。

   胡側妃誤會她意有所指,說她生了小郡主是她沒福氣!

   要知道這可一直是胡側妃心中的痛,若是她能一舉得男,現如今哪有這群女人站的地兒,可惜是個女兒。

   胡側妃肯定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跟人翻臉,徐側妃對她來說是有用的,可心裡也不怎麼舒服,眼神一瞟,落在邊上低著頭的瑤娘身上:「蘇奶娘,還不快來給小郡主換個尿布。
你說說要你們有什麼用,小郡主的屁股都捂紅了,這若是讓殿下知道,還不知會怎麼震怒。
」她這是想顯擺晉王重視小郡主。

   瑤娘昨兒被折騰了大半夜,還是她好哥哥的求了半天,晉王才放過她。
胡側妃來了,她就找了個角落待著,哪知她站著都能打瞌睡。
此時聽到這話,一個激靈恍過神兒來,忙走上前去打開小郡主的尿布,才發現小郡主根本沒尿,這是胡側妃又拿自己做了筏子。

   看看邊上眼神又妒又羨的徐側妃,瑤娘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心裡嘆了口氣,順時隨俗地拿出一張乾淨的尿布給小郡主換上。

   哪知小郡主如今月份大了,也調皮得很,就是不願躺著,非要使勁坐起來。
瑤娘便就著這姿勢給她換,哪知她對瑤娘的頭髮又感上了興趣,伸手就去抓了一把。

   瑤娘呲了一聲,小心翼翼去掰開她的小手,想把自己頭髮拿回來。
胡側妃就不樂意了,「小郡主想抓,你就給她抓就是!

   瑤娘無奈隻能忍著疼,低著脖子塌著腰給小郡主換尿布。

   晉王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當即眉心一皺就想說什麼,卻又看見邊上站著的兩個女人。

   徐側妃眼尖,見到一道身影進來,就忙扭過頭看去。

   「殿下!

   胡側妃自然順著看了過來,心中連連後悔帶徐側妃過來這趟。
其實連她也沒想到晉王這時候會來,不然怎麼也不會幹出這種蠢事。

   「殿下。
」她端著媚笑走過來,曲膝行禮。

   晉王冷著臉,沒有說話,眼睛看著坐在榻上拽著瑤娘頭髮直樂呵的小郡主。

   福成自然也看到那一幕了,忙笑著往前一步:「這怎麼成,沒得將人給抓壞了,又傷了小郡主的手,還不快來人去幫著鬆鬆!

   其實玉燕早就打算上去,隻是被晉王的突然到來打斷了,聽到這話連忙走過去,幫著瑤娘將頭髮從小郡主手裡拿出來,又輕輕推了她一把,瑤娘攏著亂了的頭髮去了一旁。

   胡側妃落了個自討沒趣,心裡十分委屈。

   她前腳剛說了有什麼不能抓的,後腳福成就道別把人給抓壞了。
可還不等她解釋什麼,就感覺到晉王冰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哼了一聲,人轉頭就走了。

   「殿下——」胡側妃忙攆了出去。

   徐側妃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麼,也跟了過去。

   可等她跟出去根本沒見著晉王,隻見胡側妃站在院子裡氣呼呼的。

   「胡姐姐,殿下呢。

   一見徐側妃走過來,胡側妃忙收起臉上表情,勾起笑道:「殿下啊,殿下還有公務,就是來看小郡主一眼。
這人看完了,自然就走了。

   徐側妃點了點頭。
不知想起什麼,突然又問:「胡姐姐,方才那姓蘇的是個奶娘?

   胡側妃有些不耐地點點頭,她這會兒滿心懊惱,才沒有心思搭理這人。

   哪知徐側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意有所指道:「我怎麼看她倒不像個奶娘,放個這樣的奶娘在小郡主身邊,姐姐你也真是寬容大度。

   起先胡側妃沒明白過來意思,明白後頓時有些惱了,滿是不耐地看著對方:「這人可不是我放的,是你那好姐姐放在小郡主身邊的。

   提起晉王妃,徐側妃就收斂住了漫不經心,「是王妃?

   胡側妃冷笑一聲,頷首。

   徐側妃瞄了胡側妃一眼,似有些猶豫道:「如果是她,胡姐姐就得小心了,我那姐姐我可是最清楚,從來不做無用功的事兒。
她當年還未出嫁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以棋下得最好,下棋講究的是料敵之先,合縱連橫,往往走一步早已算出後面數十步,您可得小心謹慎才是。

   徐側妃本就是生了想挑唆的心思,對方大亂,她才有機可乘。
卻不知這一挑唆,恰恰讓胡側妃心思浮動起來。

   她忍不住就想到晉王每次到留春館,卻來小樓裡過夜,難道王妃知道她……

   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徐側妃見此心中一笑,倒是連留春館都未再同去,便出言告辭了。

   而胡側妃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扭頭又往小樓行去。

   *

   「蘇奶娘你沒事吧?
」見瑤娘捂著鬢角,玉翠走上來問道。

   撥開她的手看,竟然紅了一小塊兒。

   「哎呀,都紅了,我去幫你拿點藥抹抹去。

   瑤娘拽住她,一隻手揉著鬢角:「不用了,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小郡主也是,怎麼老喜歡拽人頭髮。
」不光拽瑤娘,另外兩個奶娘也拽,有時候連玉燕玉翠兩個都不能倖免。

   「這個月份的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小寶也是。
」不過現在小寶卻是不拽了,即使拽,下手也很輕,根本不疼,而是以贏取大人的注意力為主要目的。
有時候連瑤娘事後想起來都不免驚奇,覺得小寶實在比其他同齡奶娃更為聰明懂事一些。

   這時,胡側妃突然從外面走進來,頓時沒人說話了。

   「側妃娘娘。
」幾個丫頭曲膝行禮,瑤娘也忙站了起來,曲了曲膝。

   胡側妃點點頭,在一旁坐下。

   方才倒來的茶,因為胡側妃和徐側妃離開,已經被收拾下去了,隻能又重新泡了來。

   瑤娘總覺得胡側妃眼神好像怪怪的,藉著哄小郡主睡覺,從玉燕手裡將小郡主接過來。
可即使懷裡抱著小郡主,瑤娘還是覺得胡側妃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胡側妃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被一葉障目。

   總覺得這奶娘老實,長相也並不出眾,便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此時換一種心情來看,卻無不是端倪,這奶娘長相倒是老實,可是卻生了一副頂頂好的身子。

   瞧瞧那臀那乳,前凸後翹,這可是最讓男人抗拒不了的好物事。

   她就應該知道王妃那賤人不會做無用功之事,枉她將翠竹那賤皮子弄走了,就覺得應該是安枕無憂。

   胡側妃眼睛裡像似帶了毒的鉤子,直往瑤娘那身石青色的衣裳下面鑽。

   她出身青樓,自然知道許多常人不知道的事,這女人啊開過苞和沒開過苞完全是兩樣,被男人滋潤得好的,和沒被男人好好滋潤的,也完全不同。

   瞧對方面色白裡透著紅,皮膚柔滑光潔,眉眼兒都帶著一種春色,一看就是日裡被滋潤得很勤。

   胡側妃想著今晨起來對鏡自照,見那鏡中之人眼中隱隱含怨,皮膚還是一如往日白皙,卻是有些乾燥了,眼角與眉梢都乾涸得像口枯井,這是曠久了……

   也因此看著瑤娘的眼神更是帶了毒。
可轉念一想,若這賤人真和殿下有什麼苟且,萬萬不當還在這裡吃這種苦受這種罪,方才也沒見殿下多看這小賤人幾眼。

   胡側妃收回目光,打算與其用想,還不如找人查一查。

   在面上讓瑤娘等人看,這胡側妃卻是有些莫名其妙,坐下喝了兩口茶,連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

   胡側妃那怪怪的眼神總是讓瑤娘心中揣揣的,也因此將小郡主哄睡後,她就找個藉口回了屋。

   她對鏡自照,覺得自己與以往並無不同,就是衣裳緊了些,卻是她最近有些吃胖了。

   對於這吃胖的事,瑤娘最近很是煩擾。

   她一個人要餵兩個奶娃子,還有……日裡免不了各種滋補的湯喝著,飯量也大了不少,而這些下場就是自己身子越來越鼓漲了。

   胸比之前大了許多,腰間也多了一圈肉,她想著晉王肯定要嫌棄自己身段的,哪知他竟覺得這樣比之前好……

   想到這些,瑤娘忍不住紅了臉。
又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得做衣裳了,再做寬鬆些。

   是夜。

   小寶還是在睡下之前,就被送去了隔壁。

   他這段時間很黏瑤娘,可自打那次之後,又被晉王撞見一次小寶晚上睡在瑤娘的床上,當晚晉王很是折騰了她一番,瑤娘就再不敢妄圖挑戰他的耐心了。

   其實小寶就是故意的,故意黏著瑤娘,這樣他就可以多見見父皇了。
不然以他一個貨郎之子的身份,怎能才能見到父皇啊。

   小寶打的主意是,靠著自己討人喜歡的外表,再加上父皇又喜歡娘,說不定能打動對方。
可惜現實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光憑他是『那個貨郎的崽子』,就足夠他成為晉王心中的一根刺。

   小寶垂頭喪氣地被瑤娘交給阿夏,看見這樣的兒子,瑤娘心中萬分不忍。

   孩兒都是黏娘的,尤其這種正處於似懂非懂月份的奶娃子。

   她忍不住磨蹭了下小寶的小腦袋,「小寶乖啊,明兒晚上就可以跟娘睡了。

   小寶拿小眼神瞅她一眼,她這個明晚的藉口用了多少回了,欺負小孩子不會說話。
他心裡更氣了,趴在阿夏肩頭上不理她。

   瑤娘哪裡會注意這一切,她不過是心中愧疚慣性的說辭罷了,畢竟這個月份的奶娃可聽不懂這麼複雜的話。

   她嘆了一口氣,回了房。

   夜裡,晉王如期而至。

   已是三更天,小跨院中一片寂靜。

   有月,但月色並不明亮,綽綽約約隱在雲後面,時不時出來露個臉。

   一道黑影從後罩房通往前院的小角門走出來,藉著暗影的遮擋一路來了西廂。
到了最北的那間房前,悄悄地蹲在窗下。

   屋裡有動靜,離遠了還不顯,可是湊近了卻十分清晰。

   有女子婉轉勾人地嚶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隱隱有男子的悶吭聲,還有女子遭受撻伐太過而傳出的乞求:「……好哥哥,你饒了我罷……」

   偷聽之人一陣激動得顫抖,恨不得把癡胖的身子貼在牆上,更恨不得把頭鑽進窗子裡去看。

   可萬般想法她俱不敢實施,隻敢貓在那裡豎著耳朵聽,心裡想著這蘇奶娘可真是個騷貨,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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