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記得?
」司玉看容離表情不善,轉而看向夏侯襄。
夏侯襄非常肯定的來了一句,「你沒說過。
」
司玉:「……」
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他大概…可能…真的忘了吧?
「這些都不重要,」司玉決定跳過這個尷尬的話題,「先說結果,找找兇手沒?
」
夏侯襄點頭,「月華祠。
」
「看看,我就說吧!
」司玉伸出食指在腦袋邊開始晃,「也就他們那能幹這事,聖女好歹跟我們一個體系的,陰損的事情不能幹。
」
容離:「……」
誰之前在兩個組織之前拿不定主意來著,現在給她來馬後炮不合適吧?
「我們能這麼順利的查明真相,你功不可沒,」容離將紅梅手串和碧玉扳指交還給司玉,「還有這個,真得謝謝你。
」
當時在藏書樓,她的感覺最直接,若不是紅梅護著,她的魂魄可能真的會被抽離,現代的場景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待魂魄被抽離後會去往何處,她想都不敢想。
那麼,在其他她不知道的時間裡,紅梅是否在悄無聲息的護著她,她雖不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若非有它,她一定挺不過那晚。
「嗨,小意思,」司玉接過這倆物件,哈了口氣用袖子搓了搓,動作小心翼翼相當寶貝,「看樣子,你倆應該通過氣了,我有啥說啥,你現在身懷有孕,神魂已穩,往後不必再擔心會回去的事情了,你命
定便是屬於這兒的,回去好好過日子就成,其他都不是事兒。
」
他們的福氣才剛剛開始,過了苗疆這一關,等著他們的便是潑天富貴。
夏侯襄抓著容離的手緊了緊,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自從看過離兒受陣法所累難受的樣子後,他心底最深處其實是很擔心的。
他害怕離兒會回去,這是在他能力範圍內,唯一不可控的事情。
離兒若走了,他都不知要去何方尋她。
現在司玉的話無疑是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離兒不會走了,他能和她相伴到老,這是一件隻想想便覺得無比幸福的事情。
容離看向他,他的擔心、他的害怕,其實也是一直以來她所感受的,自從認識他以來,她的心便一步步淪陷,她想要留下來陪在他身邊,現在的她更是有了他的孩子。
自己不會再走了,阿襄鬆了口氣的同時,她又何嘗不是?
她想要長長久久的陪在他身邊,一輩子都嫌太短,若是再有什麼不可抗的因素將她帶走,她實在是有些害怕。
夏侯襄感受的容離的目光,偏了偏頭與她的碰到一起,兩人皆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安心與欣喜。
「喂喂喂,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司玉敲了敲桌子,殿上他們哥仨還都單著呢,不帶這麼刺激人的。
容離的目光閃了閃,有些不好意思,夏侯襄就簡單粗暴多了,「尋寶?
靠鼻子?
」
轉移話題來緩解尷尬,這法子多好。
尤其是,轉移成讓對方尷尬的話題。
果然,剛剛還忿忿不平的司玉,瞬間變成和容離一樣的狀態,剛剛這話題不是跳過去了嗎?
不過幸好說的不是他疏忽的事情,司玉咳了一聲,「大白…你們給白虎起名字叫大白?
」
合適嗎?
容離理所應當的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
司玉嘴角微抽,「沒…沒有,挺好,一看就是你起的吧?
」
「是呀,」容離又點了點頭,「多好聽。
」
「說的對,」司玉除了贊同再想不出其他言語,「這麼說吧,它一旦接近寶貝,就會覺得很香,這種香與飯菜的香不同。
」
容離很認真的在聽,前面說的很正經,怎麼最後一句這麼多餘呢?
「所以,去苗疆之前,我囑咐過它,一旦聞到香味要告訴你們,」司玉咧著嘴直樂,「怎麼樣?
發現不少好東西吧?
」
苗疆的寶貝,肯定是很厲害的蠱蟲,一旦利用好了,他們在苗疆就是無敵的存在呀!
「確實,」容離深有同感,「找著不少東西。
」
「什麼呀?
給我看看唄?
」司玉一臉期待的看著容離,有寶貝不長長眼怎麼行?
南宮逸和明佑直搖頭,好歹一國的聖子,瞅瞅那沒見過的世面的樣子!
裝蠱蟲的盒容離還帶著呢,她很大方的將盒子掏出來一一打開。
前面三個還好,打開的都是藥丸,當第四個一打開,司玉瞬間蹦出兩米開外,「咦~怎白花花的,連個顏色都沒有?
」
他倒不是怕蟲子,花花綠綠的、哪怕烏漆墨黑的他都能接受,就是這種慘白慘白肉妞妞的大蟲子,他受不了。
一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容離瞅了瞅蟲子,又瞅了瞅老遠的司玉,「人家就長這樣,我管不了啊,最後一個也長這樣,你還要看不?
」
「不看了不看了,趕緊關上。
」他現在雞皮疙瘩直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好吧,」容離將匣子一關,「都是大白聞出來了的,正好我們能用得到。
」
「誒?
去一趟苗疆是不一樣哈,」警報解除,司玉又蹦了回來,「短短兩個月,都能辨別蠱蟲了?
」
容離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認出來的,苗疆聖女和月華祠大長老,他們兩個人說的。
」
「什麼玩意兒?
」司玉有點聽不懂了,「聖女?
月華祠不是害你們兄長的人嗎?
怎麼會告訴你們這些?
」
而且,這倆怎麼聽也不像能湊到一起的人呀。
容離將他們在苗疆所遇到的事情娓娓道來,給司玉聽得一愣一愣的,南宮逸和明佑覺得就跟聽書似得,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吧?
「真是天命所歸,我苗疆待一年都沒他們倆月知道的多。
」司玉自個兒嘀嘀咕咕的,一臉『不服不行』的表情。
「你吐字能不能清楚點?
」容離就聽他語速極快的在哪嘟囔,好幾個連字他都沒聽清。
「就怕你偷聽,」司玉嘿嘿一笑,「我多聰明呢。
」
「切,」容離皺了皺鼻子,指了指夏侯襄懷裡的大白,「封印給解了吧,別給我們大白憋壞了。
」
除了還東西,他們在會東南邊境前還得將大白的封印解了,不然回去可沒人會。
「擎好吧,您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