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認命吧!
夏侯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車,最先看到的自然是夏侯襄下來的身影,夏侯銜握了握拳眼睛裡泛著冷光,之後便見他將容離抱出了馬車。
夏侯銜手上青筋乍現,顯然對眼前的場景接受無能。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誰?
」夏侯銜目光如劍看向身後,他已經包下這層,並亮出身份勒令掌櫃任何人不許再上樓來,現在竟然有人能進他的屋子。
夏侯銜眸光殺意乍現,他正在氣頭上,已經起了殺心。
距離房門不遠處置了一盞屏風,作用是隔開屋內屋外兩處。
總不乏有人走錯屋子,這樣一來給屋內屋外的人都留了些緩衝時間,不至於太過尷尬。
就在夏侯銜殺意正濃之際,從屏風處轉出來一個人,那人臉上滿是諷刺,撫了撫額角嬌笑道,「想不到,我家王爺竟還有這種癖好,窩在這裡偷看,可滿足?
」
「你來做什麼?
」夏侯銜沒好氣的說道,兩人在府裡已經鬧翻,沒想到這女人臉皮竟這般厚,跟他跟到這裡來了。
來人正是皖月,她現在和夏侯銜已是水火不容之勢,皖月一直想要報復夏侯銜,自然派人盯緊了。
今日,皖月還未起身,便有探子在門外報,說是夏侯銜包了一層茶樓不知要做什麼。
皖月滋溜一下便爬了起來,夏侯銜有異動,她當然上心,包下一層說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像讓旁人知道,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夏侯銜重視的,她便要破壞,皖月現在絲毫見不得他好。
梳洗完畢,又細細問過探子那茶樓所在何處,按著路線便尋了來。
到這附近,皖月打眼一看,便知夏侯銜到底是何意思了?
離丞相府這麼近,今兒又是容離大婚後的第三天,夏侯銜要做什麼還用說嗎?
皖月心下嗤笑,夏侯銜竟然這麼軟弱,喜歡人家有本事搶了去啊,這樣她還用犯愁嗎?
真是軟弱至極,自己竟然能讓這樣的人得手,想想就來氣。
皖月直奔茶樓而去,進了門剛要上樓,在櫃檯中的掌櫃嚇一跳,連忙攔著。
可皖月一亮出端王的令牌,掌櫃便猶豫了。
端王隻說不許別人上去,可沒說讓不讓端王妃上去啊。
人家兩口子自然親近,自己又是一個都不能得罪的,掌櫃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難辦。
這時皖月善解人意的開口了,「你放心,出了錯也怪罪不到你頭上,本妃是端王的王妃,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王爺還能不讓本妃上去了?
」
上位者的氣勢再一放,豈是一個掌櫃能頂得住的?
掌櫃乖乖將皖月放了進去,並告知夏侯銜在哪間屋子,皖月這才毫無障礙的出現在了夏侯銜的面前。
看著面色鐵青的夏侯銜,皖月頗為愉悅的走到窗子邊,往下望了望,「嘖嘖嘖,王爺還真是用情至深,對容離這般上心,不曉得人家樂不樂意接受呢。
」
皖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夏侯銜臉色越難看她越開心。
「你一個殘花敗柳還在肖想夏侯襄,又有什麼資格說本王?
」夏侯銜反唇相譏,他唇角帶著冷酷的笑,直戳皖月的痛腳。
「你!
」皖月果然變了臉色,不過隻是一瞬她便恢復笑語嫣然的模樣,「那又怎麼了,容離嫁給襄之前,不也被你破了身子,襄既不嫌棄容離,又怎會嫌棄本宮?
」
「呵,」夏侯銜冷笑出聲,「離兒可是清清白白嫁與夏侯襄的,她跟你可不同,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
「你說什麼?
!
」皖月尖銳的嗓音讓人聽在耳朵裡難受之極,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侯銜,「她不是和你在宮中就…怎會是完璧之身?
」
之前容離的事情,皖月可是清清楚楚打聽過的,容離在宮中陷害夏侯銜並和他睡到一處去了,皇上不得已才指的婚,清白怎麼可能有?
「你故意胡說的是不是?
不說宮中那次,大婚當日…」轉念一想,夏侯銜好像隻拜了堂,而後便被慕雪柔的丫鬟叫走了,皖月穩了穩神,「你們成婚將近一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不同房?
」
夏侯銜現在也不顧臉面了,皖月竟然給他找不痛快,他就不能讓皖月好過。
「誰規定娶回家就要同房?
」夏侯銜諷刺的看著皖月,「哪天我若不是喝醉了,你以為我會和你同房嗎?
」
「你!
」皖月已經處在憤怒的邊緣,可是她必須將事情弄清楚,這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沒碰過容離?
」皖月緊緊盯著夏侯銜,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她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破綻。
「是。
」夏侯銜回答的斬釘截鐵,篤定至極。
「我要殺了你!
」皖月氣紅了眼,衝著夏侯銜的門面就是一掌。
夏侯銜的一句話,讓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容離竟然在嫁給夏侯襄之前,還保留著清白。
皖月一直以來所依仗的不過就是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她覺得容離這般殘花敗柳都能嫁給夏侯襄,那她為什麼不能。
這一點也是讓她最生氣的。
現在情況完全反了過來,容離出嫁之前是清白的身子,而她若是和夏侯銜和離再嫁與夏侯襄,自己的身子可補不回來。
皖月目眥俱裂的撲向夏侯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都是這個男人,她一生的幸福全部葬送在這個男人的手裡了。
該睡的不睡,不該睡的他倒睡了!
皖月心裡恨意滔天,可是依她的身手又打不過夏侯銜,沒幾招便被打倒在地,一行血跡順著嘴角流下。
坐在地上的皖月並不罷休,眼看著就要站起來再去打,卻被夏侯銜手疾眼快的制在地上。
夏侯銜笑的殘忍,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已經髒了,這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娶一個髒女人回家,更何況是夏侯襄那樣的男人,你啊,徹底沒了當戰王妃的資格,認命吧!
哈哈哈…」
耳邊是瘋狂的笑聲,皖月腦子嗡嗡地無法思考,心臟仿若置於冰谷,她覺得周身的血都涼了下來。
她沒機會了…
她再也沒資格接近夏侯襄,怎麼會這樣?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
皖月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小小的廂房裡笑聲與哭聲交織在一起,聽的人頭皮發麻,恨不能躲得遠遠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