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
」
容離和夏侯襄轉身準備出去,對面牢房的皖月突然出聲。
自逼宮被鎮壓,她和夏侯禹的醜事暴露,才過去三天。
她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本來遠在邊疆的夏侯襄突然帶兵前來,將計劃全部打亂。
皖月雖未直接參與,但到底是幫了夏侯禹一把。
最為關鍵的是,事情的進展與她預想中的相差甚遠。
皖月原本想等夏侯禹奪得皇位,將夏侯銜處死之後,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她嫁給夏侯銜本就是迫不得已,皇命難違,她是為了南楚的未來,才不得不與夏侯銜成婚。
她覺得這樣說,夏侯襄一定能理解她的苦衷,等他自邊疆回來,她去哭訴一番,將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上。
皖月也不要求夏侯襄能一下子將容離休了娶她,先待在他身邊就是勝利,等她以後慢慢謀劃。
反正,耐心她有的是,在南楚的時候多少人來求娶她都沒有鬆口嫁人,足見她想嫁夏侯襄之心有多堅定。
她堂堂一南楚公主,不求名分的跟在夏侯襄身邊,他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會稍稍有些感動了吧?
可誰知一切變化都是那麼快,她現在身處牢籠,還是以這樣一個姿態,她本應無顏面對夏侯襄才對。
對面兩個人天天打架,尤其是夏侯銜,每天打完還隔著監牢的門罵她,這幾日從未停歇。
現在皖月倒是沒有對面倆人狼狽,但好看就絕對稱不上了。
所以當她叫住夏侯襄時,皖月自己都先愣了一下。
容離本來打算拉著夏侯襄走,可皖月一出聲,她倒是轉頭看向她,這位南楚公主打從一開始就千裡迢迢趕到天祁,準備以身相許嫁給阿襄。
現如今在宮門口又鬧出那樣的事情,容離著實有些好奇,皖月叫住阿襄到底要說些什麼?
雖然不想承認,容離決定自己的體內的八卦因子正在熊熊燃燒。
夏侯襄被自己夫人拉住自然不可能再往前走,隻是他不明白,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離兒管她做什麼。
許是容離的眼睛太亮,刺的皖月有些不自在。
皖月盡量忽視容離,轉而將目光投向夏侯襄,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輕聲道,「你還好嗎?
」
當真是柔情似水。
容離嘴角一抽,心裡不住吐槽,怎麼的,給我倆演瓊瑤戲呢?
夏侯襄壓根就沒打算答,他輕輕拽了拽容離的手,那意思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容離眼珠一轉,突然一咧嘴,沖皖月露出明晃晃的八顆牙,「他挺好的,好久不見,你怎麼跑這兒了?
」
明知故問!
皖月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容離當場噎住了。
她怎麼在這,容離不清楚嗎?
不,應該說滿京城的人此時怕是都清楚了,容離故意提這個絕對是為了給她難看。
皖月火冒三丈的瞪視著容離,但容離絲毫不怵,直接看回去,她又沒做虧心事,怕皖月做什麼?
先不說皖月能不能打的過她,但就是隔著牢籠,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好嗎?
起先容離沒想理皖月,現在她自己往槍口上撞,容離若是不突突兩下,都對不起皖月的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