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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第274章

權寵天下 六月 2318 2024-06-15 16:19

  第274章 紀王妃的不滿

   徐一看著阿四,「莫名其妙,見過怎麽還不要臉了?

   「分明是見人家長得不錯,才說見過,像你這種登徒浪子我見多了。
」阿四扭身就走。

   徐一一怔,一把拉住阿四推著她壁咚過去,一手撐在墻上把阿四籠在自己的強大陰影之下,大臉逼近嚴肅地道:「你說清楚,誰是登徒子?

   阿四嚇了一跳,急亂把手掌往他臉上一罩一推,「你想幹什麽?

   她的手一推,手指便印入了徐一的眼睛,徐一連忙伸手拍打,阿四也伸手拍打,兩人竟就這樣過起招來了。

   徐一大怒,「你真是無理取鬧,別以爲我怕你們姓袁的,你總說我蠢,我都沒跟你計較,現在說我是登徒子還摳我的眼睛。

   阿四怒道:「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豬腦子不知道啊?

   「你才不是豬腦子。

   「你不是豬腦子誰是?
」阿四欺身上前,怒道。

   徐一見她又要動手的樣子,伸手就推開,「你滾開……」

   阿四腦袋轟地一聲,看著他的手貼著的位置,臉一下子爆紅起來,驚天怒吼,「徐一,你這個死登徒子,你敢輕薄本姑娘?

   她整個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了徐一的臉上。

   徐一一手捂臉,一手慢慢地收回來,驚詫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看看她的胸口,臉色變得很恐懼,「天啊,你竟然是女人。

   「你他娘的不知道我是女人嗎?
」阿四怒吼。

   徐一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

   ,「你總是咋咋呼呼的,誰想起你是女人來?

   「你找死!
」阿四掄起拳頭就衝過去,徐一見勢頭不對,夾著尾巴逃命。

   這麽一鬧,徐一倒是把那個熟悉的背影給忘記了。

   喜嬤嬤和阿四翌日再出去招人,還真像喜嬤嬤說的那樣,要找一個懂得拳腳功夫還能在阿四手底下過滿幾招的女子,找不到。

   如果是找其他伺候丫頭,那倒是沒必要在外頭找,喜嬤嬤進宮跟皇太後言明一下,挑選幾個懂得規矩的人出來,還更好一些。

   於是,喜嬤嬤就重點培養蠻兒,讓她能早日近身伺候王妃。

   喜嬤嬤道:「雖說你在褚府也待過些日子,但是,褚府有褚府的規矩,楚王府有楚王府的規矩,這是不……」

   蠻兒猛地打斷了喜嬤嬤的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您說什麽?
這裡是楚王府?

   喜嬤嬤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是知道麽?
契上寫著呢。

   「我……」蠻兒臉色發白,「我不認字。

   喜嬤嬤看著她,「有問題嗎?
楚王府怎麽了?

   蠻兒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有人收留,沒想到稀裡糊塗竟然進了楚王府,哎,早知道是楚王府,她是不會來的,她跟楚王交過手,楚王認得她。

   楚王一定不會放過她。

   「蠻兒,有問題嗎?
」喜嬤嬤狐疑地看著她。

   蠻兒搖搖頭,「不,不,我隻是怕王府規矩嚴明,我會犯錯。

   「所以我才會教你規矩,你記住就好。

   喜嬤嬤道。

   蠻兒失魂落魄地哦了一聲。

   紀王妃每天過來一次,拖著沉重的病軀,元卿淩先爲她治療之後再去懷王府。

   這過了幾日,懷王府那邊不必去了,便隻專心給紀王妃治病就好。

   宇文皓那邊,案子已經定下來了,亭江府處置了一大批的官員,殺頭了三人,其中,便有紀王妃的表弟莫文。

   所以,這天紀王妃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治病幾天,紀王妃一直都沒怎麽說過話,除了問病情。

   而元卿淩也更不會說多餘的話,一般是挂了針就先回去休息,等挂完之後再出來,兩人的交談,除問診之外幾乎爲零。

   但是,這天挂了針,紀王妃竟然看著元卿淩道:「能不能和你說幾句話?

   元卿淩在離她比較遠的椅子上坐下來,「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

   「不是!
」紀王妃的口罩是帶了雙份的,所以,說話聲音有點悶,「病情進展很好,比原先好了很多。

   「那有什麽想說的?」元卿淩問道。

   紀王妃擡起頭看著阿四和喜嬤嬤,「她們能否出去?

   「紀王妃您有話就說。
」喜嬤嬤道。

   紀王妃苦笑,「怕我害她嗎?
我如今還真沒資格,我的命都在她的手中捏著呢,你們都去吧,我隻是想找人說幾句話。

   元卿淩衝喜嬤嬤和阿四點頭,示意她們出去。

   今日橫竪無事,那就陪她嘮嗑嘮嗑。

   喜嬤嬤和阿四出去之後,紀王妃深呼吸一口

   氣,看著她,「那日你說,我的藥有問題,我回去查了一下,確實是我用的偏方和禦醫開的藥,藥性抵觸,因此,我的病情毫無進展反而越發嚴重。

   「嗯,查出來就好。
」元卿淩道。

   「你知道那偏方是誰給我找的麽?
」紀王妃問道。

   「紀王?
」元卿淩擡眸。

   紀王妃苦笑了起來,「你連想都不用想嗎?
直接就知道是他了。

   元卿淩不語,不需要想啊,能讓紀王妃心思這麽重的人接受的偏方,總不會是一個閒雜人等遞來的。

   紀王妃的眼底,忽然充滿了憤恨,「我十六歲就嫁給了他,自入王府,滿心滿眼都是他,知曉他的野心,爲他籌謀,知曉他的喜好,爲他張羅,無論是心思,金錢,都不曾吝嗇過半點,十年多來,我娘家花在他身上的銀子,足足超過了一百萬兩,才爲他換來今日的勢力和人脈。

   「他有野心,你沒有嗎?
你與其說是成全他,還不如說你在投資?
」元卿淩淡淡地道。

   「野心?
投資?
」紀王妃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堆砌,竟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可她才三十不到。

   「十六歲的新嫁娘,滿心都是忐忑和欣喜,看著自己的夫婿,幻想的都是美好的日子,伺候他日常,爲他生兒育女,與他白頭偕老,這就是我最初的野心。
可我的付出,慢慢地就看不到回報了,我的付出,他習慣了,習慣了蠶食我的骨血,習慣

   了我爲他嘔心瀝血,我在他眼裡沒有看到半點的感恩,知足,沒有看到一絲一縷的柔情蜜意,我看到的隻是算計,衡量,冷漠,還有那努力營造的虛情假意,就這樣,我還能純粹下去嗎?
我必須得說服自己,我也要有野心,我也要有追求,我也要心狠手辣,才對得住我付出的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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