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篤定的愛
宋亦然與我的情況不同,我是完全無生育能力,她隻是因為取腎暫時造成了身體空虛,即使她打掉這個孩子她以後還是能再懷孕的。
可是她非要強製性的留下這個孩子。
而且還是以命相搏。
“時小姐,我的父母特別恩愛,所以在我畢業以後就留下一封信雙雙消失周遊世界,我被迫被推上了CEO的位置,瞬間擁有無上權勢且擁有人人羨煞的高學歷,我這一路太過順順暢暢,我也太過乖巧懂事,直到遇上了時騁……”
宋亦然松開我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肚子溫柔的聲線道:“他教會我什麽是痛徹心扉;什麽是求而不得;什麽是惶惶不可終日,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很擔憂他的安全,心一直懸著都沒有放下過!
因為他總是惹事,他總是一個不爽就與人乾架,他很稚嫩易衝動,他真的渾身都是缺點,與我認識的那些精英男人天差地別,我從前怎麽也想不到我會愛上這種男人!
”
但現實是宋亦然深陷了。
還被時騁傷成這般。
我心裡不好受,伸手去握住水杯,宋亦然偏頭看向窗外嘰嘰喳喳的幾隻麻雀道:“在旁人眼裡他是一個毫無閃光點的男人,可是他待我很好,他可以為了我拚命,雖然他也可以為了別人拚命,但我就是欣喜若狂。
”
她閉了閉眼,滿臉悲憫說:“你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我留下這個孩子並不是因為他,而是我想順著自己的心意成全自我。
”
我猶豫的問:“你的心意是什麽?
”
她告訴我道:“篤定的愛,用時小姐在微博上的話說就八個字,至此一生、僅此一人。
”
篤定的愛……
我慌亂的起身,宋亦然略微困惑的望著我,我尷尬的笑問:“洗手間在哪兒?
”
宋亦然伸手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我匆匆的進去用冷水洗了把臉忽而想念顧霆琛了。
至此一生、僅此一人,這是我曾經對愛情的執念,可最終輸在了認錯了人上面。
然後,我選擇了顧霆琛。
放棄了此生唯一的那個執念。
再然後,我打死都沒有原諒顧霆琛。
我的愛情真的太支離破碎。
如今想要的顧霆琛早就在四個月前……
我心裡惶恐不安,不敢再去想他。
我又接了一捧冷水洗了洗臉,等情緒緩和我才出去問宋亦然,“你真這麽決定了?
”
“嗯,我在桐城沒什麽朋友,到時我想要時小姐陪著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
宋亦然喊我過來告訴我這件事是想要找個人傾訴自己心中的苦悶。
更是希望我到時候能陪著她。
她太孤獨,孤獨到隻剩下一人。
而我何曾不是如此?
這四個月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也孤獨煎熬,我離開宋亦然的家之後去了酒吧。
我喝了不到半瓶酒就醉醺醺的,這時傅溪給我打了電話,“寶貝兒,你在酒吧?
”
我凝著眉問:“你怎麽知道?
”
“爺看見你了,轉身。
”
我轉過身,瞧見同樣喝的有些微醉的傅溪,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們大半年沒見了,你越發的漂亮了!
你說說你,將時家搬到桐城快四個月了都沒有聯系過我,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
”
我翻著白眼問:“誰想聯系你。
”
“切,你以為爺稀罕你。
”
傅溪松開領帶坐在我身邊喝了一杯酒問我,“你最近怎麽樣?
什麽時候振作起來?
”
我懂傅溪指的是顧霆琛那件事。
我沒好氣說:“與你無關。
”
“行,我不管你。
”傅溪拉著我的胳膊起身,沒個正形道:“走,跟爺去見見朋友。
”
傅溪拉著我進了他的包間,推開門進去他的朋友見他拉回一個女人,開口調侃道:“嘖,傅少去尿個尿都能找個女人,打過一炮沒?
”
聞言我面色不佳,傅溪說了一個滾字胡謅道:“別沒個正經,這是我妹子。
”
“你妹子?
瞧著眼熟啊。
”
“這不是鬧過幾次微博熱搜的那女人嗎?
叫什麽來著?
貌似還是大家族的CEO呢!
”
傅溪笑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這麽大一人你都認半天?
時笙啊,我們時家的大總裁!
”
“我聽我爸說時笙做生意挺硬氣的,基本上不與人應酬,傅溪你真有本事啊!
還我們時家的大總裁,什麽時候成你家的了?
”
我並不是硬氣,隻是很少管時家的事,除非是一些拒絕不了的場合我才出面。
傅溪拉著我過去坐下道:“去去去!
朋友聚會說什麽生意,譚智南,她剛搬來桐城,人生地不熟的大家以後多走動走動!
”
我突然明白,傅溪是刻意帶著我來認識朋友的,因為跟著他混的都是桐城數一數二的公子哥。
傅溪是想帶我熟悉桐城的這些個人。
而那個叫譚智南的應該是譚家的公子。
譚家雖不算很有名氣,但術業有專攻,他們在科技方面很強悍。
他們家的專利我們時家用了不少,每年都付大量的專利費,算是給力的合作夥伴。
我剛坐下,譚智南主動伸手笑道:“你好,時總,我是譚智南,這是我妹妹譚央。
”
譚智南身側坐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瞧著模樣比我小,應該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吧。
我握住譚智南的手,微笑回道:“你好,譚先生。
”
“譚先生太客氣了,你喊我智南就是!
既然你是傅溪的妹子,以後也就是我的妹子!
”
譚智南自來熟,我微微一笑道:“嗯。
”
我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隻得一個人默默地喝著酒,沒多久傅溪就帶著我離開酒吧了。
我在外面吐的昏天黑地,傅溪拍著我的背抱怨道:“不能喝還一個人默默地喝那麽多!
”
我沒有理他,傅溪突然莫名其妙的問我,“寶貝兒,你和席湛最近見過面沒?
”
酒吧門口的燈光很耀眼,我擡頭眯著眼望著他奇怪的問:“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了?
”
我和席湛四個月都沒有聯系過,似乎這個人從我的生命裡消失似的,無影無蹤。
“我聽說他被關了禁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