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都沒說廢話,在這麽嘈雜的環境下就算有廢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直接開始鬥舞了。
馮茹月以前為了吸引別人的眼球,她經常會和人battle,而且她的battle從來沒輸過。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感激翁眉從小就逼著她學舞蹈,說是為了培養她的氣質,當然翁眉讓她學的是芭蕾之類的,而她自己則是對表現力更強的現代舞更有興趣。
在她第一次進酒吧後,她更是將大把的精力放在了適合酒吧跳的舞上面。
和馮婷婷在商業上的天分不同,馮茹月似乎天生在“玩”這個字上就特別有天分,隻要是和玩的沾光,就很少有人能比過她。
以前她跳芭蕾一直不過爾爾,可在流連於酒吧之後,她改換了舞種,天分加上努力,她在battle這上面罕見敵手。
兩個女人一台戲,battle一開始馮茹月虛晃一招惹得對面女郎後退,居然不自覺的松開了握住鋼管的手,而馮茹月則是已經牢牢的將鋼管握在了手裡。
她面色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這一場battle又會贏,在鋼管台上搶底盤,誰跌落舞台誰就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可極少有人知道,隻要牢牢的控制住了鋼管,那麽這個人就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也是馮茹月百戰百勝的秘訣之意,握住了鋼管她就不會跌落舞台,而她隻要在控制住鋼管的同時將對方逼下去就好了。
但她還是過分的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或者說是她低估了對手的實力,這一場battle持續的時間非常長,對方在沒有鋼管加持的情況下依然好幾次將她逼的捉襟見肘。
如果不是馮茹月拚著受傷也不送開鋼管,她肯定早就輸了,更不用說趁著對手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將其逼了下去。
事實上她知道對手為什麽會走神,因為對方的高跟鞋對著她的手臂衝了過來,她避無可避除了松手,可她硬生生的受了高跟鞋的那一下,她清楚的感覺自己的小臂已經流血了,但沒關系,battle哪有不受傷的,她的大腿曾經還因此縫過針。
對方顯然也知道她受傷了,所以才會發愣,而她也是趁著這一瞬間用更大的力氣踢了回去,對方不想受傷,所以直接跳下了一米的高台。
但那都是後話,在馮茹月享受萬丈光芒的時候她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隻有當她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她才會研究自己的身體,然後恍然大悟:“原來又受傷了。
”
……
下午醫生來查房,蒲正東逮到機會趕緊問醫生馮婷婷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幾天啊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出院了,是不是在醫院照顧人太辛苦了,想回家了?
”
蒲正東沒想到一向話少的醫生居然跟自己開玩笑,他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醫生,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在醫院待的太悶了,我想帶她出去走走。
”
“走走沒有問題啊,每天上午打針,下午會查房,其他的時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一定要記住她的腳不能受力,這幾天是最關鍵的時候。
”醫生的態度很和藹,說話也非常的有耐心。
蒲正東點頭哈腰的表示記住了,他的態度也非常的好,就像是在課堂上課一般。
馮婷婷忍不住也在旁邊問道:“醫生,我知道我的石膏段時間不能拆下來,但是我應該是可以先出院,後面再來拆石膏的吧?
”
“當然可以了。
”醫生看著馮婷婷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之所以還沒讓你出院,是因為你的針還沒打完,你放心,等你符合出院標準了,就算你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我們也會把你趕走的。
”
一聽這話馮婷婷的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此前她一直沒問醫生要住多久,還擔心一直要住到石膏拆下來才算完呢。
送走了醫生之後,蒲正東讓馮婷婷等一下他,他一路小跑著出了病房,沒多久他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輪椅。
“來,坐這上面,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蒲正東得意的拍了拍輪椅的椅背,他告訴馮婷婷這是他管醫院借的輪椅,他檢查過了,很乾淨,也很紮實。
自從來了醫院後馮婷婷的活動軌跡就沒離開過這間病房,誠然她不是一個喜歡到處跑的人,可也架不住一天到晚的在這一方天地裡面。
她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開心的笑容,這一次她很是配合蒲正東的公主抱,待她坐好了之後蒲正東還找來一條薄薄的毯子蓋在她的腿上。
馮婷婷雖然沒說什麽,可是她的心裡很感動,蒲正東確實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蒲正東推著輪椅直接帶著馮婷婷離開了醫院,這所醫院歷史悠久,醫院的周圍種了不少參天大樹,樹冠連在一起就像是天然的屏障一樣。
兩個人就這麽慢慢的沿著這條遮蔽的嚴嚴實實的小路慢慢的走,感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路上遇到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馮婷婷多看了兩眼並沒有說話,記憶中她很少吃這些甜的東西,並不是家裡買不起,而是張數覺得孩子不能嬌養,所以很少會照顧小馮婷婷的對甜食的需求。
誰知道就在買冰糖葫蘆的人即將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蒲正東卻把人喊住了:“你好,請問這個怎麽賣的?
”
“大的二十,小的十塊。
”黑瘦的老闆立刻熱情的說道。
“來一串大的。
”蒲正東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改口說道:“算了,還是來兩串大的吧。
”
然後他在馮婷婷驚訝的目光中一隻手推著輪椅一隻手舉著兩個又長又大的冰糖葫蘆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路邊的椅子上,蒲正東用紙巾將椅子擦乾淨了才坐下來,然後他又掏出紙巾將其中一串他認為比較飽滿的糖葫蘆的細棍子擦乾淨了才遞給馮婷婷:“吃吧,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馮婷婷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剛剛確實是有點想吃,可還沒到想買的地步,而且她應該沒表現的這麽明顯吧。
蒲正東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的眼睛沒有問題,自從糖葫蘆的叫賣聲出現後,你的視線一直牢牢的鎖定在這上面,如果我還不懂你的意思,那我就是瞎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