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婷婷的臉頰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吃糖葫蘆,隻是小的時候想吃我爸媽沒給我買,等到我長大了這就變成了了一個遺憾。
”
說到這裡她俏皮的笑了起來,張開嘴咬了一口之後她才繼續說道:“我長大了自己可以買糖葫蘆的時候,我發現糖葫蘆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好吃,但不知道怎麽的我還是很喜歡買。
”
“以後我來給你買糖葫蘆吃,把你小時候沒吃的全補回來。
”蒲正東說著也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其實並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可她喜歡就行,或許這也並不是她喜歡的味道,確實她小時候一個不曾實現的夢想,那以後就讓他來陪著她一起回味過去吧。
巨大的香樟樹遮天蔽日,一陣微風吹過,大片大片細小的花瓣落了下來,就像是在下雪一樣,地上很快堆滿了白的綠的一小層花瓣雨。
真是很難想象,蔥蔥鬱鬱的香樟樹會有這麽多花瓣,多到每來一陣風就是一場雪,而且無窮無盡。
馮婷婷伸出雪白的皓腕將落在冰糖葫蘆上的花瓣拿了下來,她的手指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冰糖,她極其自然的將手指放在嘴裡允、吸了一下,擡頭的時候她卻看到蒲正東收回去的手以及手上捏著的紙巾。
她以後舉著冰糖葫蘆一手舉著自己的手指,白皙的臉變得緋紅:“那個,謝謝,我主要是不想麻煩你。
”
“我知道。
”蒲正東忍俊不禁的說道:“你這樣子很可愛,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小寶如果遇到喜歡吃的零食,吃完後他也會舔一舔手指。
”
馮婷婷的臉卻變得更紅了,她收回手指尷尬的說道:“那以後我在小寶面前注意一點,不能讓他養成這個習慣。
”
“沒關系呀。
”蒲正東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我就當是在帶兩個孩子就好了。
”
他這話落地的時候又是一陣香樟樹花瓣雨,馮婷婷微微側頭看著他,卻透過稀稀拉拉的花瓣雨看到了一張柔和的不能再柔和的臉,她的心也不自覺的變得柔軟了起來。
記不起她是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你的時候,他是會把你當做孩子一樣寵著,而不是要求你像一個大人一樣獨立又堅強。
馮婷婷想,他對她就是這樣,可以讓她與他一起成長,也可以包容她的小性子。
“哎呀,不要動,你的頭髮上有好多小花啊,我幫你拿下來。
”蒲正東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他挨著輪椅站定,溫熱的之間在她的頭髮間動來動去。
馮婷婷感覺他手指的溫度剛剛好,是那種很舒服但是卻不會灼人的溫度,她的頭皮每次和他的手指接觸,她都會有一種幸福感,而他的手指離開的時候,她又會強烈的期待他的手指再次降臨。
她在心裡隱秘的希望這個過程的時間延長一點,再長一點,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渾身僵硬了起來。
馮婷婷不自在的扭開頭說道:“你不要幫我弄這個了,我的頭髮好幾天沒洗了,很髒了……”
“傻瓜,我覺得一點也不髒。
”蒲正東輕輕的在他的頭頂揉了一下溫柔的說道:“是我太粗心了,忘記幫你洗頭,要不回去後我幫你洗一個頭吧。
”
“千萬別。
”馮婷婷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你給我洗頭我會非常不習慣的,趁著我們出來了,你帶我去找個理發店洗一下好了。
”
蒲正東確認她說的是真心話後也不面前,兩個人一邊往前走一邊吃冰糖葫蘆,直接去找理發店去了,帥哥美女的組合一路上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
馮茹月在人群裡盡情的歡呼著,享受著她身為領舞的燈光,不時有男人的手有意或無意的觸碰到她的小腿,隔著牛仔褲她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有一種被人敬仰的自豪感。
當她終於玩到盡興從舞池上下來的時候,酒吧的老闆神神秘秘的把她請到了包廂裡,說是有貴客想要見見她。
原本馮茹月是有點糾結的,如果是以前,就衝她和老闆的交情她也該去見見的,畢竟老闆為了她得罪了不少客人,隻要是她不願意的情況下被別人揩油了,老闆必定鼎力相助。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巨額高利貸的擔保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外出,特別是不要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說不定就會被追、債的人賭上。
老闆看出了她的猶豫立刻勸說了起來,無非是說有他在一定會保護她的安全,還有他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虧待過馮茹月之類的。
馮茹月這個人最好面子,老闆把她捧得這麽高,她本來就有點飄飄然了,她幾乎是沒有過多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打開了,馮茹月好奇的那位貴客邁著八字步慢慢的走了進來,居然是一開始請她喝酒的那個光頭男子。
男子一進來就上上下下的打量馮茹月,那眼神就像是已經將馮茹月給看穿了一般,讓她非常的不自在。
她扯著嘴角露出了敷衍的笑容說道:“這位先生,是您想看我?
”
“對啊,馮小姐看上去很意外?
”光頭說話的時候嘴巴的動作非常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特別刻意的在表達自己的情緒一樣。
馮茹月感覺更加不自在了,正所謂吃人嘴軟,她剛剛喝了人家一杯酒,雖然隻是一杯酒而已,可讓她此刻直接翻臉,總感覺有點翻臉不認人的意思。
她露出了一個所能露出的最燦爛的笑容說道:“倒也不算很意外,畢竟我一進來您就送了一杯酒,我本來還說一會兒要去謝謝您的,沒想到您倒先進來了。
”
老闆一聽這話也跟著湊趣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還害的我在這裡擔心半天呢,既然這樣你們好好聊,我不打擾了。
”
“老闆……”馮茹月想也不想的開口喊了起來。
可那老闆腳底就像是抹了油一樣,馮茹月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的時候,老闆的背影已經從包廂門口的消失了。
偌大的包廂裡瞬間隻剩下馮茹月和光頭男子,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寬敞的沙發圍在茶幾周圍,茶幾上擺滿了酒水,零食以及水果,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