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突然快步向前,都沒顧上拉身後的夏侯襄,前面正是…
嗯,青樓了解一下。
夏侯襄剛剛還在納悶,離兒怎麼走的好好的想了一會突然就扔下他了,再一看她直奔的地方,他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怎麼老喜歡往這種地方跑。
緊走幾步想要去拉,可容離多快呢,別看懷著身孕,那速度相當快,夏侯襄剛趕上就看見他家寶貝夫人,沖著門外打掃的大茶壺劈頭蓋臉的問道,「你知道哪兒有小倌兒館嗎?
」
大茶壺:「!
!
!
」
夏侯襄:「!
!
!
」
容離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像是在問人家衙門在哪兒似的。
大茶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瞅了瞅容離,又瞅了瞅容離身後的夏侯襄,腦子實在不夠數。
眼前這位夫人容姿皆為上等,身後的男人那樣貌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也不為過,就這樣還不滿足嗎?
你家娘子這樣,就不管管,真的好嗎?
管是一定要管的,可是不能在大馬路上。
隻見夏侯襄淡定的攬過容離開口道,「問你話呢。
」
大茶壺:「!
!
!
」
厲害了,我的大爺!
「往前走看見左邊小巷進去,順著巷子走兩個彎就到了。
」大茶壺利落的把路指明白了,真是人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話說他還挺年輕的呢。
小倌兒館不似青樓楚館,開在熱鬧繁華的地方,它還是有一定局限性的,所以大多開在很隱秘的地方,好這口的口耳相傳,小倌兒館也就不愁生意。
一般能來的金主大多出手大方,屬於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
容離也是運氣好,大茶壺給她指的可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川草棧,那裡的小倌兒可有不少清白的,相當於青樓中賣藝不賣身的淸倌兒,什麼吟詩作對、彈琴作畫樣樣拿手,且容貌上等。
若是他們自己不說自己從事的職業,怕是被誤認為清貴公子也未可知。
這便決定了川草棧的受眾,不止有龍陽之好的男人,還有傾慕其中才氣容貌的富家女子。
無意中倒是合了容離的意,但她不知道啊,待大茶指完路後,她又多問了幾個地方,大茶壺都一一答了。
做事嘛,總要多留個後手才行。
容離心滿意足的拉著夏侯襄走了,獨留大茶壺一臉懵逼的拄著掃帚站在原地。
這世界怎麼了?
夏侯襄攬著容離往前走,邊走邊小聲教育她,「你就算心急找人,也不能去小倌兒館呀。
」
顧芸怎麼樣他不管,關鍵是他媳婦兒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容離撅了下嘴,語氣有些無奈,「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想去那裡的,可是你想想,咱倆隨便找個人回去,根本起不到刺激小五的目的嘛。
」
她唇角彎了彎,「小倌兒不一樣,長相自不必說,煙花之地也是要比拚才藝的,我就不信小倌兒們不用,反正辦的都是使銀子就做的事情,咱們還能有目的的挑一挑。
」「到時候一定挑個清白不做作的,就司玉那種氣質的,必須讓小五有危機感,哪兒能什麼都隨著他的意,明明喜歡芸娘,就是不開口,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總那麼磨磨唧唧的作甚,我在一旁看著都要
急死了呀。
」
夏侯襄不是不知道容離在想什麼,隻是對於找小倌兒這件事情有點接受無能,不過他媳婦兒執意要做,他也不會攬著,反正人是給顧芸找的,著急的應該是雲耀才對。
「好了好了,不急了,這下急的該是小五才對。
」夏侯襄趕緊安撫自家夫人,給離兒氣著了可不行。
「對,就得讓他著急著急,不然他認不清眼前的形式,哼。
」容離接的很自然。
兩個人按照大茶壺指的路線來到川草棧,別的不說,隻門楣上的匾額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每一筆都恰到好處,真正地做到了修短合度、翩若驚鴻。
夏侯襄挑了挑眉,倒是下了血本的。
容離雖然對這方面不太擅長,但鑒賞力還是有的,暗暗點了點頭,如此看來,掌櫃是這般有品位之人,裡面的店員肯定錯不了。
她實在不知道對小倌兒館的老闆和從業人員用何種稱呼,索性先這麼叫著吧。
畢竟比叫老鴇子要強上許多。
和青樓不同的是,川草棧的大門是緊閉的,就像一般人家的宅院似的,需要敲門應聲,方可入內。
夏侯襄執門上銅環,輕扣兩聲,聲落門分左右,應聲而開。
門房並未擡頭,而是躬身先施一禮,這是規矩,待客有道。
待他擡起頭來,正要請門外客入內時,看到容離二人不禁一愣,「您…二位,一起?
」
不怪他奇怪,實在是沒見過夫妻倆來他們這種地方的,而且夫人還是懷了身孕的。
這是夫人來找樂子,還是…門房將目光瞟向夏侯襄,這位爺來找樂子啊。
容離不樂意了,誰規定不許夫妻倆一起逛…逛這裡的,隻見她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怎麼,不行啊?
」